“老马,莫去做这些不切实际的梦,我晓得你看好张建川,我也觉得这小伙子的确不错,但太年轻了,资历太浅了,让他在联防队多打磨两年再说嘛,以后有机会。”
“打磨个锤子!”马连贵不满意地道:“老谢,你娃就是不耿直,说做事卖丘二你就想得到我们这些老实人,有好事就忘到脑壳后头去了,这样子以后锤子大爷愿意给你卖命?”
谢文彦也知道马连贵不高兴了,但马连贵的想法的确不现实。
东坝镇公安员不是一般人干得下来的,张建川本事再大,没得三十岁也不可能让他去干这么大一个镇的公安员。
“老马,我说的是实话,你想一下嘛,张建川才好多岁?上班几年?可不可能让他就占招聘干部的位置嘛,这几年招聘干部哪个不是在乡镇政府里边干了十年八年的?”谢文彦耐心解释。
“你我两个这个关系,我也不和你说虚的,罗金保原来在区委打了几年杂,又在联防队干了几年,这一次看能不能解决,唐德兵也干了好几年,表现也很好,要考虑也会先考虑他,咋个轮恐怕都轮不到张建川,……”
“还有,能给联防队解决一个都不得了的了不得了,各乡镇都有自己的人选,区委这边也难,按下葫芦浮起瓢,哪边都要摆平才得行。”
马连贵也知道谢文彦说的是实话,但是他就是心气不顺。
在他看来,哪个能做事情,他就要举荐哪个。
罗金保看似老练,暮气沉沉;唐德兵表面功夫做得好,太过世故。
这两人都能做些事,但是缺点他都看在眼里,平心而论,远比不上张建川的踏实认真。
如果不把区委这边把关节打通,张建川要想拿下招聘干部指标,就难比登天。
因为乡镇那边根本不可能推荐你这些区属部门的临聘人员,他们自己内部的临聘人员都要挤破脑袋。
把谢文彦送走,马连贵回到派出所,进了秦志斌他们办公室。
“有没有啥进展?”
“暂时还没有。”秦志斌摇头:“我和建川商量了一下,建川觉得还是只有下去到周边几个村上再去走访摸一下情况,死马当成活马医。”
马连贵也知道破案子就是这样,你只有耐着性子,慢慢寻找线索,一点一滴地去寻觅,有时候就是山穷水复疑无路,突然间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连续二十多天的专案侦察让整个专案组和派出所的人都是疲惫不堪,又沮丧无比。
可让大家更为恼火的是,这边在蹲守在钓鱼,那边案子又发了。
好在案子没有发在东坝区,而是发在了养马那边,几乎是一模一样。
司机抢走现金七百余元,而且还有一个受害者手被对方匕首划伤,虽然伤势不重,但却是一个危险征兆。
范围一下子就被拉大了,突然跳过了东坝和隆庆这边,跳到了养马那边,这一下子连蹲守和钓鱼都不好选择位置了。
如果要从县城出来到安江县境外,这三十多公里路途,距离这么长,怎么选点,怎么蹲守?
专案组内部在分析上也产生了一些分歧,认为应该考虑将摸排对象范围扩大,把养马和永丰两个区的劳释和前科人员都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