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除了值班的,这政府里边就是一片漆黑,甚至那些值班的干部和工作人员好多都是吃了晚饭等到九十点钟来值班室看电视睡觉而已。
比起派出所的充实而热闹,张建川突然意识到了尖山乡政府这边就像是另外一个世界,孤寂而单调,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多充满挑战。
似乎是看出了张建川的尴尬,邢一善笑着道:“那边杂物室里有几辆烂自行车,都是原来巡夜挡获无牌证说不清来源的,也找不到主人,所以就丢在杂物室里,有时候大家下村就骑着,张公安你若是要回东坝家里,可以骑回去,不过没锁,得小心一点儿。”
张建川会意一笑。
派出所里也有这种车,一般说来都应该是那些被盗自行车销赃之后买赃者骑出来被挡获的,但车况都不好,所以张建川宁肯去借田贵龙的二八大杠加重。
当张建川骑着一辆连链壳和挡泥板都没有破自行车飞驰在回厂里的路上时,他却不知道自己到尖山乡当招聘干部,而且是公安员的身份的消息已经在纺织厂里小范围传开了。
其引发的效应,不亚于一枚小型核弹。
这么多年来,像汉州纺织厂与地方上的交道并不多,厂里职工和地方上干部更谈不上有多少交织。
从来都是地方上的城镇待业青年打破头进厂当工人,还从未有过厂子弟去地方上当干部的。
再加上汉州纺织厂前几年招工,主要就是来自汉州和嘉州以及省内各地的城镇待业青年,自然也有安江县乃至东坝区本地的。
在春节期间还处于一个半保密状态下,厂里自然没什么人知晓,而当年后尤其是昨日正式宣布张建川去尖山乡上班之后,这个消息就不胫而走。
特别是屠汉那张嘴在厂里起到了小喇叭和扩音器的作用。
不到两天,厂里稍微消息灵通的职工就都知道小车班张忠昌的小儿子居然去地方上当了干部,而且还是去尖山乡当公安员。
一夜之间,张家就成了万众瞩目所在,连张忠昌在单位上班都有不少人来询问情况,单单是解释都让张忠昌口干舌燥。
至于说招聘干部和正式干部之间的差异,厂里人并不清楚,干部两个字就足以让人动容了。
周玉桃只觉得二姐今天似乎特别的兴奋,就算是躺在床上时都忍不住要哼着苏芮的《跟着感觉走》。
那轻快愉悦劲儿,用刀片都能从她脸上刮下一层来。
“二姐,你今天怎么了?”正准备出去练舞的周玉桃实在没忍住,“心情这么好?”
“没怎么,就是想到高兴的事情了。”周玉梨瞥了一眼这个精灵古怪的小妹,抿了抿嘴。
这丫头一直在探自己的口风,也幸亏自己口稳,这段时间也躲着人,不然还真要被这丫头给觉察出什么来,铁定要出卖给爸妈。
周玉桃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姐,你肯定有啥不对劲儿,总不会无缘无故就这么高兴,想到什么好事儿了?”
“哦,尤栩找对象了,我替她高兴。”周玉梨随口道。
“她找对象你这么高兴?”周玉桃根本不相信,怕是二姐自己找对象了还差不多。
她一直怀疑二姐和张建川有什么瓜葛,外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