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功友缓缓点头:“公道自在人心,厂里还是有看不惯这些乌七八糟事情的正义群众,……”
张建川敢打赌,张功友也早就在做这方面的准备了。
堂堂党委副书记兼工业公司经理,竟然连下边一个厂子事情都过问不了,而且还经常给自己添堵,这口怨气大概也早就憋了很久了。
既然自己被顾明建弄来冲锋陷阵,他当然乐见其成,甚至为自己提供助力了。
既然确定要做这件事情,张建川觉得就要一鼓作气做成功。
现在饲料厂已经停产几个月了,厂里只有三十多个工人,每天都是来打一头报到,就算是上班了,但有几个岗位还是需要一直有人的。
比如门卫,库管,以及办公室和销售科,毕竟还有那么多应收款没收回来,最起码也要电话催一催问一问。
在工业公司通知黄家荣到乡里开会时,黄家荣却以自己高血压犯了到市里医院看病为由推托了,而且为了装得像,还专门乘车从东坝出发去了市里医院去住院。
张建川等的就是这一刻。
在经过询问了邢一善的老挑——饲料厂库管陶永和,确定了秘鲁鱼粉肯定有问题之后,张建川就直接去找了已经升任县公安局分管副局长的马连贵。
“建川,这事儿不该我们公安局管啊,就算是这里边的事情是真的,那也是检察院的事情。”
马连贵对于张建川的到来还是很高兴,但听到张建川提及这个情况,又不禁皱眉。
“你好好的公安员不当,怎么想着要去搞饲料厂去了?你才去尖山,对那边情况不了解,尖山那个饲料厂水深得很,原来是高乾军的小金库,你别被陶永兴和顾明建他们当枪使了吧?”
张建川当然知道这种事情不归公安管,但自己对检察院那边一无所知,人脉太浅薄了,你想要让人家插手都不可能,只能求助于马连贵了。
“所长,其实我这公安员也干得挺顺手的,不想管这些事情,就像您说的,等到年底说不定我就能借调到县里来了,何必去招惹这些麻烦?”
张建川叹了一口气。
“可谁让我嘴欠呢?顾乡长和我说起乡里企业遭遇困境,我就说了几句厂子该如何经营,顾乡长就去和陶书记说了,没想到陶书记和顾乡长还有张书记就认定我是个人才了,觉得我现在当公安员太闲了,得给我找点儿事情做,……”
马连贵笑骂起来:“我看你就是闲得,尖山乡的确事情太少了,你要是在东坝镇当公安员就好了,可惜当时区委觉得你太年轻了,算了,不说这个了,说正事,也就是说,饲料厂肯定有问题,其实都晓得里边肯定有问题,现在要你来戳破,高乾军现在还是县政协专委,……”
“所长,现在尖山乡这两家企业都是濒临绝境了,不动不行了,饲料厂长了这么大一个脓疮,你不挖了挤了,根本就没法弄,所以我也是逼上梁山,……”
张建川话锋一转:“但我打探了一下,饲料厂问题太多了,黄家荣这几年起码吃了好几万甚至还不止,跟着他那几个人也都在里边伸手,捅出来的篓子就是乡里来接盘,乡里也是承受不起了,……”
马连贵也知道尖山乡的财政状况,真的是穷乡,恐怕现在真的是吃不消这样一个窟窿了。
而且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