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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位囚笼 木三观 2197 字 6天前

bsp;“我原是凡胎俗骨,令堂见我资质尚可,在我头顶轻抚三下,我便开了灵窍。”铁横秋嗓音低沉,“若无此番机缘,我连仙门门槛都摸不着。”

    月薄之睫毛微颤,瞥见铁横秋眼底水光浮动。

    这双惯于算计的眼睛此刻澄如寒潭,全无一点做戏成分。

    “只可惜今生再无机会偿还这份恩情。”铁横秋扯动嘴角露出一抹苦笑,“能侍奉您左右,也算……”

    话音戛然而止,他好像也不知该如何形容这个机遇,只是低头理了理本就齐整的袖口。

     铁横秋被月薄之的目光压得呼吸发紧。

    这目光太奇怪了,铁横秋从未被月薄之这么注视过。

    或许,他太习惯被月薄之无视了,此刻被凝视,竟然是惶然多于惊喜。

    更别提,月薄之的目光是那么的复杂。

    在这种目光下,铁横秋后颈发凉,像是被人塞了块冰碴子,可耳根又莫名烧起来。

    月薄之须臾开口:“在秘境里,你奋不顾身地救我,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是因为这个吗?”

    “因为这个?”铁横秋略感疑惑地重复了一遍。

    月薄之似有些不耐,但还是解释道:“是因为想报答家母对你的恩情,才不顾性命地救我吗?”

    铁横秋一怔,不期然地抬头看着月薄之。

    月薄之眼尾微跳:“也是,再傻的人,也不会平白无故把命豁出去。”

    日影移动,枝头落下的暗影正巧落到月薄之脸上,在那张玉雕似的脸上劈出明暗分界。

    铁横秋喉结滚了滚,挺直脊背,目光直直迎上那片明暗交错的阴影:“罗浮仙子对我恩同再造,可是……”他嗓子发涩,“在秘境里以身相护的时候,我瞧见的只是月尊。”

    风掠过枝头,惊起几片残叶,月薄之的神色依旧晦暗不明。

    铁横秋垂下眼眸,声音忽地轻了:“不是谁的儿子,就是月薄之。”

    话音刚落,铁横秋的心就吊起来。

    他发现自己非常僭越地说出了“月薄之”三个字。

    尽管他在心里经常默默直呼其名,但当面的时候哪次不是恭恭敬敬地口称月尊?

    现在,他一时头脑发热居然喊了“月薄之”这三个字。

    这三个字,哪里是现在他的配叫出口的?

    四周安静得可怕。

    铁横秋盯着地面,怀里那截断枝在风里晃动,两片红梅被吹落,一片卡在他衣领缝里,另一片粘在锁骨上。

    熟悉的冷香忽然欺近,,他看见月薄之的袖口垂在自己胸前,探出一根纤长的手指。

    铁横秋的心跳得更快了,几乎要跃出胸骨,跳到他的手心。

    铁横秋难以自抑地想象着……不,不是想象。

    是渴望着。

    他渴望着这一只手指是要触碰自己的,触碰哪里都好,胸骨,锁骨,甚至划过衣领都行。

    即便下一秒就是黑虎掏心,又何尝不是一种血肉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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