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横秋一脸乖顺地颔首。
月薄之又道:“古玄莫那老贼狡诈无比,你要小心些。若有什么不妥,随时传信与我。”说着,又给了他一块传讯玉牌。
铁横秋珍重接过。
收起玉牌后,他便恭送月薄之到门边。
月薄之走出几步,忽而回头,瞥他一眼,但见铁横秋还是规规矩矩站在门边,那架势是要目送到他背影消失为止。
月薄之嘴角勾了勾,语气却很是严肃:“记住,别乱跑。”
铁横秋忙颔首答应,见月薄之走出数步,竟又回了一次头。
这一次,月薄之并无说什么话,只是一挥衣袖。
铁横秋只觉眼前一冷,才发现门边多了一道浅浅的剑痕,上面是月薄之的剑气,气魄森然。
这一阵剑气霸道又悠远,是故意而为之,就像是猛兽特意在巢穴周围留下气息,好叫外敌不敢进犯。
月薄之其实并不十分担忧古玄莫会对落单的铁横秋不利。
毕竟,他自己此行的目的,正是要对古玄莫不利。
月薄之不太擅长防御之术,只知道一个朴素的道理——只要他先对古玄莫不利,古玄莫自然也无法对铁横秋不利了。
然而,古玄莫这老贼行踪莫测,即便以月薄之之能,也难觅其踪。
他索性直赴正殿寻疆万寿,开门见山道:“你可知道有什么法子能引出古玄莫?”
疆万寿闻言失笑:“这有何难?只要找一个有意思的正道修士在魔域里晃几圈,他自然闻着味就来了。”
听到“有意思的正道修士”,月薄之眉头微蹙,只想:的确如此。
铁横秋不就正是一个吗?若论有意思,这世间上还有哪个人能比他的铁小五更有意思呢?
怪不得被盯上了。
倒是自己疏忽了,竟未提防。
月薄之又问道:“可还有什么别的简单一点的法子?”
疆万寿挠挠头,忽而一笑:“有,自然有。”
“是什么?”月薄之问。
“你去血诏碑前亮剑,自立为魔尊。”疆万寿眼中闪着戏谑的光,“他身为魔将,必有感应,定会第一时间赶来护碑,岂不简单?”
月薄之听出他话中的调侃之意,一时竟无言以对。
他出身仙门正道,怎么可能去血诏碑前亮剑称尊?
月薄之只道:“既无良策,我也不宜叨扰太久,便先告辞。”
“诶,你才来几天,怎么就告辞了?”疆万寿流露些许挽留之意。
月薄之却道:“正道修士不宜在魔域久留。”
疆万寿顿了一顿,扫了月薄之两眼:“难道是古玄莫对你身边那个弟子下手了?”
月薄之抿唇不语。
疆万寿明白过来,轻轻一笑:“罢了,罢了。你且去吧。”
月薄之站起来,走了几步,却听到疆万寿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你和魔族有什么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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