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再不可让此獠损毁贾家名声!”
薛姨妈便道:“若我说,也是凤丫头分不出好赖人,再是无人可用,又岂能用贾芹这等败坏名声的去管事儿?”
“可不是?”王夫人也道:“先前忙忙活活,我早知各处不大妥当,正要腾出手来查检一番,谁知就——”
薛姨妈就笑道:“可见凤丫头还是差着年岁,到底差了周全。”
王夫人颔首不已,心下思量着,也不知此番能不能将凤丫头的差事夺回来。
少一时,贾政纳罕入内。
王夫人也不废话,径直将那纸笺递给贾政道:“老爷快看,那贾芹做下好大的事端来,亏得是妹妹察觉了,不然咱们只怕还要瞒在鼓里!”
贾政接过纸笺,落座后略略扫量,顿时勃然大怒!
“好贼子!招揽匪类、逼良为娼,只怕还要沾上人命官司,我贾家岂会容这等败类?”
王夫人又上眼药道:“听说此事都惊动了顺天府。”
贾政顿时悚然而惊!
他方才升了学政,从浊流转为了清流,本待南下历练一番,回京后另有任用,谁知就出了此事。
虽说贾政不过是二房,可此事一旦揭开,免不得有御史弹其治家不严,说不得那学政的差事就要泡了汤!
他又早早应下傅秋芳,此番南下定带了其随行左右,因是这会子真真儿是急怒攻心!
“好好好,好啊!来呀,去请珍哥儿外书房叙话!”
王夫人不明所以,道:“老爷,这……荣国府的事儿,怎好劳烦珍哥儿?”
贾政乜斜一眼,冷声道:“你懂什么?此事事关贾家名声,轻忽不得!”
当下拿了那纸笺抬脚便走。
只余下内中王夫人与薛姨妈大眼瞪小眼。王夫人本待往荣庆堂去,一道儿数落凤姐儿用人不利之过,谁知老爷贾政竟越过老太太,径直去寻了贾珍。
姊妹两个计较一番,都不知贾政此举意欲何为,正待先行散去,谁知便有婆子来传话儿:“太太、姨太太,老爷请两位快去荣庆堂,说过会子便与珍大爷一道儿去见老太太。”
王夫人与薛姨妈应下,紧忙往荣庆堂而去。
少一时到得荣庆堂里,便见贾政、贾珍早就来了。
待王夫人、薛姨妈落座,那贾政便攥着纸笺将贾芹骂了个狗血淋头。
贾母起先还没当回事,只说夺了贾芹的差事,命其归家自省便是了。
谁知贾政却道:“母亲糊涂啊。此事业已被官府盯上,说不得何时便要破庙拿人,到时御史言官弹劾一本,莫说是大哥……便是儿子只怕也不好过啊。”
“啊?”贾母顿时慌张道:“那该当如何处置?”
贾政看了贾珍一眼,道:“儿子与珍哥儿计较过来,禀明敬大哥,将贾芹开革出族谱,旋即扭送官府,该怎么处置,自有官府定夺!”
贾母唬了一跳,赶忙道:“老爷,何至于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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