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废话少说,寿安染风寒月余,如今已有肺痈之症,你快将大蒜素献来。”
“是。”陈斯远拱手应下,取了两枚瓷瓶并一张纸笺来。
丁道隆接过,扭身呈给燕平王。
陈斯远就道:“王爷,大蒜素不易保存,这两瓶乃是学生所制鱼腥草素,效用如何不得知。那纸笺所列,乃是大蒜素制法。”
燕平王看也不看,一摆手便吩咐道:“快拿去后头制了大蒜素来。”
丁道隆不迭应下,扭身唤过小太监往后头传去。
得了大蒜素方子,燕平王舒了口气,这才将心下火气压了几分。见陈斯远依旧杵在殿中,便缓和了几分语气,道:“罢了,你且坐下回话。”
陈斯远谢过,小心翼翼寻了椅子落座。
就听燕平王道:“我怎么听闻,那薛大傻子死了?”
陈斯远拱了拱手,便将薛蟠横死情形说了一通。
那燕平王玩味道:“这是自个儿作死啊。”
可不就是?陈斯远拦了几回都拦不住!陈斯远有时候都想,若是自个儿不拦着,那薛大傻子会不会多活几年?这等事儿实在没法儿说。
不等陈斯远回话,燕平王道:“你与那薛家姑娘,婚事可有变故?”
“这——”陈斯远情知瞒不过,便实话实说道:“姨太太虽存了让宝妹妹兼祧两房之心,可宝妹妹忧心承嗣……私下与我说过,打算效仿黛玉,只兼祧薛家宗祧。”
“还有呢?”
陈斯远抬眼见燕平王摸着下巴神情玩味,思量着回道:“还有……大老爷似有将二姐姐迎春许配给学生之意。”
说罢等了须臾,见燕平王没说话,陈斯远赶忙道:“王爷请放心,学生立志入清流,断不会与贾家结亲。”
“呸!就你?还清流?”那燕平王撇着嘴道:“你让林家姑娘兼祧也就罢了,如今又打算让薛家姑娘兼祧,天下间哪个清流能娶两个兼祧妻的?”
“啊?”
“陈枢良,薛家乃是皇商,你与薛家攀扯不清,早就跟清流无缘了。”燕平王端起茶盏呷了一口,又道:“至于贾家的姑娘,你爱娶谁娶谁,只要往后别瞎掺和贾家的事儿,这板子打不到你头上。”
“这——”陈斯远挠头不已,实在闹不清楚这位王爷存的什么心思。
“不懂?”燕平王撂下茶盏道:“罢了,本王便指点你两句。你以开埠、万客来、钱庄等事而得本王保许,心下莫不是以为中了举人之后便没事儿了?”
陈斯远哭笑不得,赶忙道:“王爷,咱们先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本王可没说准你去当那任事不干、只知沽直卖名的清流。”顿了顿,又慢悠悠道:“本王荐才,要的是你任事之能。”
陈斯远暗自叹息一声,情知自个儿的清流梦怕是要作古了。他心有不甘道:“回王爷,学生想入清流,这不是想着升官快嘛。常言道官大一级压死人,学生来日入了仕途,若只是微末小吏,就算想办实事……也是有心无力啊。”
燕平王道:“油滑!实话不妨说给你,皇兄有感朝堂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