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好说,好说。哈哈哈……说来此事还要谢过陈孝廉呢。我家王爷说了,陈孝廉何时得空,不妨往王府走动走动。”
陈斯远含糊遮掩过去,待饮过一盏茶,这才将秦长史送走。
目视秦长史乘车远去,陈斯远禁不住冷笑连连。贾赦方才吃了个大亏,忠顺王眼巴巴就上赶着来接盘了。好啊,想要那些烧锅子尽管拿去,坑不死你!
他琢磨着此事须得加紧,正待往东跨院去寻了邢夫人商议,谁知余六追出来道:“远大爷,鸳鸯姑娘在角门等着远大爷呢。”
陈斯远点头应下,心道定是贾母、王夫人关切秦长史所为何来。当下回身进了仪门旁的角门,果然便见鸳鸯守在门后。
陈斯远简短截说,将秦长史来意说了一通,这才别过鸳鸯,快步往东跨院而来。
不片刻进了三层仪门,随着苗儿进了正房里,抬眼却不见了二姐姐迎春,只邢夫人自个儿正翘着脚啜着香茗。
待苗儿退下,陈斯远就忍不住说道:“你好歹遮掩一下,这要是让人瞧了去可如何是好?”
邢夫人得意道:“我关起门来自个儿高兴一回还不行?罢罢罢,在外头我自会遮掩,你且甭管了。”
陈斯远懒得多说,接过邢夫人斟的茶水,忙问:“二姐姐呢?”
邢夫人道:“往嫣红房里尽孝去了。我看啊,二丫头是生怕大老爷沉疴难起,这才巴巴儿凑过去观量。”顿了顿,她这才问道:“忠顺王长史来干什么的?”
陈斯远略略说了一通,这才问道:“你可知这回大老爷到底亏了多少银钱?”
邢夫人浑不在意道:“左右他就那么些银钱,尽数亏了去还能牵连到我不成?”
陈斯远‘啧’了一声儿,知道邢夫人蠢,却不想蠢成这样儿。心思转了几转,暗道到底是自个儿女人,这才压下不满,为其指点道:“怎么不干你事儿?事到如今也不见老太太、太太来瞧,可见这二位是不想管了。倘若大老爷只是蚀了本儿,自是千好万好,可万一这外头还有欠账,你说这银子合该谁出?”
邢夫人眨眨眼,这才紧张起来,拍案道:“来呀,去将俞福叫到外书房,就说我有话儿要问。”
外头的条儿清脆应了一声儿,忙去前头寻人。
邢夫人扭头与陈斯远分辨道:“俞福一直帮着老爷打理营生,有什么事儿只管问他。”
陈斯远点头,二人起身一并往前头外书房而去。半晌到得外书房,便见个三十左右的管事儿正眉头紧蹙等在外书房里。
邢夫人落座上首,陈斯远陪坐一旁,二人这才你一言、我一嘴地问将起来。
那俞福不敢隐瞒,一五一十道:“回太太,老爷先前买烧锅子时银钱就不大凑手,后来又要采买物料,便……便……”
“便怎样?”
俞福低头道:“便问钱庄拆借了三千两,说是下月十五定然还上。”
二人对视一眼,邢夫人倒吸了口凉气。陈斯远又问:“你且算算,制药工坊与几处烧锅子若是发卖出去,能值多少银钱?”
俞福倒是了然于胸,说道:“若是不急,五千两总是有的……若是急切,总能卖上三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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