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淡道:“哥儿一直好生待在府中,我方才还打发人扫听了,也没听说夜不归宿。既是误会,我也就不多留安人了。”
尤氏扯着尤老安人起身道:“如此,我与母亲先去寻三姐儿。”
邢夫人点点头,打发王善保家的代为相送。
人一走,邢夫人顿时满面寒霜,将左右打发出去,霎时间气恼道:“小贼长本事了,都知道勾搭良家女子了?”
陈斯远惫懒凑过来,探手要捉柔荑,邢夫人紧忙一甩。陈斯远就道:“你看看,你如今不让摸不让碰的,我又能如何?”
邢夫人气笑了:“你当我不知?你房里一个香菱一个红玉,只怕早被你哄了去。”
陈斯远挨着其落座,到底环了腰肢道:“我的能为你又不是不知,她们两个承受不住啊。”
邢夫人啐了一口,面上却也泛起红晕来,想是回思起了夜宿南庄那一夜荒唐。
陈斯远撩拨一阵儿,邢夫人到底心软了下来。暗忖自个儿与他虽不明不白的,到底不好过了明路,便是没有尤三姐儿,来日也有旁的。
心中气闷渐消,邢夫人又为其打算起来,道:“你是如何想的?真要娶尤三姐?”
“如今还不好说,”陈斯远道:“我与三姐儿发乎情、止乎礼,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反正没到最后一步,陈斯远这么说也不算错。
“你也知我情形,家中本就没凭依,来日娶亲总要寻一门助力。林妹妹自是极好,可我就怕到时生变——那老太太可不是好相与的。”
邢夫人点点头,道:“你说的也是……诶?我上回与你说了迎春,你是如何想的?”
陈斯远干脆躺在其膝上,探手拨弄着其发丝,意兴阑珊道:“大老爷什么性子你还不知?不见兔子不撒鹰啊。说不好听的,我若过了乡试,与林妹妹的婚事还有的闹呢;若过不了,呵,闹过一场,转头儿他就能把我丢在一旁。二姑娘自是极好,怕只怕大老爷别有心思啊。”
邢夫人闻言叹息道:“你也是可惜了……若托生个好人家,何至于这般为难?”
陈斯远笑道:“不是正好?不然又如何与玉蝶结缘?”
邢夫人心下酥麻,强忍着笑意啐了一口,心下生出柔情来,探手为其拢了鬓角的发髻,说道:“人心都是肉长的,你真心待我,我又岂能薄情寡义?只可惜这辈子我生早了——”
“是我生晚了。”
二人对视一眼,邢夫人顿时酥软下来,一双眸子水润润,显是动了情。
陈斯远起身便将其揽在怀中,邢夫人惊醒过来,道:“莫闹,孩儿还小呢!”
陈斯远低声道:“又不是没旁的法子……罢了,今儿个我伺候玉蝶一回可好?”
邢夫人顿时意动,哼哼唧唧半晌才道:“那,那你快一些。”
陈斯远不再言语,探手摸索下去,邢夫人顿时喘息粗重起来……
过得一盏茶光景,陈斯远推门而出,面上眉头紧蹙。用手艺伺候了其一回,好不容易哄着其俯身下来,谁知一口下去险些将自个儿重创。偏邢夫人还没心没肺得笑了半晌,陈斯远这会子什么心思都没了,眼看不好再拖延下去,只得忍着疼痛蹙眉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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