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进来吧。”
檀心应下,不待往外头传话儿,便有玉钏儿引着夏金桂绕过屏风进了内中。那夏金桂上前见了礼,抬眼观量了一眼王夫人神色,待屏退左右,这才上前说道:“那长针是射在了车辕之上,骡马奔走之际便会倒扎进股,吹箭藏于掌心,李贵说不曾引人怀疑……太太放心,此事定不会牵连了太太。”
“嗯。”王夫人应了一声儿,心下稍安。
夏金桂又低声道:“只可惜那姓陈的横插一杠,不然此事就成了!”
是啊,要不是陈斯远当时纵马舍命相救,探春便是不死也得脱层皮,哪里还会完好无恙?
王夫人着恼道:“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如今竟来坏我的好事儿。且等着瞧,来日我定给他个好儿!”
夏金桂见成功将怨憎转移到了陈斯远身上,这才温声细语道:“太太也不用太急,我方才瞧过三姑娘,太医说受的惊吓不轻……这没准儿,就病了呢?”
“哦?”王夫人思量半晌,方才回过神来,问道:“方才是哪位太医给探丫头诊治的?”
夏金桂笑着道:“是胡太医。”
胡太医素来是王夫人的人,夏金桂既说探春受了惊吓,那想来夜里高热不退也是寻常。不用旁的,只消探春缠绵病榻几日,这管家权便能易主了。
王夫人便笑着道:“也是难为探丫头了,你嘱咐胡太医,给探丫头开几副安神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