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哪里得空去想琏二哥?”
“那琏二哥呢?”
“他?自打从江南回来,这心思就野了。搬去书房住,说不得更自在呢。”
宝姐姐一琢磨,可不就是!这几日贾琏早出晚归的,又有其与府中媳妇不干不净的风声传出来,可不就是乐不思蜀了?
宝姐姐暗自蹙眉唏嘘,忽而水杏眼凌厉起来。陈斯远笑容为之一僵,赶忙道:“妹妹还不知道我?我是素来不去外头厮混的。”
宝姐姐哼哼一声没言语。陈斯远倒是没说错,他从来不去外头寻花问柳……可架不住一直往自个儿房里塞那姿容秀丽的女子。
且不说外头的尤氏姊妹与晴雯,便是刻下清堂茅舍便有红玉、香菱与柳五儿呢。宝姐姐便暗忖,陈斯远分明是没空寻花问柳才对。
只是宝姐姐想的分明,人无完人,若陈斯远不这般沾花惹草,宝姐姐反倒要起疑了。年轻俊雅,又诗才又能为,又是个前途无量的举人,这等好姻缘岂会顺顺当当的落在自个儿头上?
眼见宝姐姐没言语,陈斯远笑着哄劝了一番,赶忙转而道:“老爷这两日怎么不见人影?”
宝姐姐便道:“还能为何?因着那傅试升迁之事,生怕被姨妈催问,干脆躲在外头不回来了。”
陈斯远不由叹道:“老房子着火……眼看着是浇不灭了。妹妹且瞧着吧,说不得老爷此番便要领了那傅秋芳一道儿南下,过二年没准儿还能给宝玉添个弟弟、妹妹呢。”
宝姐姐正色数落了陈斯远一番,只道不该这般拿长辈说笑,可她自个儿心下又何尝不是这般想的?
如今再看姨妈王夫人,宝姐姐只觉可怜。自古夫为妻纲,似王夫人这般仗着娘家势头在婆家争权夺利的,实乃下乘,失了根本。
她来日若与陈斯远成了婚,断不会如此糊涂。
二人小聚一番,宝姐姐正要与其道别,忽而便听得男女说笑之声打北面儿传来。恰二人沿甬道行至沁芳亭前头,此间有溪流穿行,两侧假山林立,二人扭头观量,正趁着溪流开阔处无遮掩之物,便瞧见宝玉与夏金桂正在蔷薇宝相花架左近言笑。
二人正待收回目光,正瞧见宝玉一把将那夏金桂揽在怀里,旋即吃起了胭脂……
陈斯远与宝姐姐对视一眼,陈斯远咳嗽一声儿便道:“宝兄弟好手段。”
谁知宝姐姐却冷笑道:“这却不好说了……谁知是不是他中了人家的美人计?”
陈斯远一琢磨也是,干脆笑道:“此二人半斤对八两,真真儿是天造地设啊。”
宝姐姐笑着白了其一眼,因记挂要往王夫人处去,这才与陈斯远别过。
陈斯远目送宝姐姐远去,回身经过方才那段甬道,扭头往北瞧过去,眼见早没了宝玉、夏金桂身形,这才施施然快步回转清堂茅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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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哥……二哥哥……”
夏金桂连连推拒,宝玉总算从意乱情迷中回过神儿来。睁开眼来观量,便见夏金桂俏脸儿含春,羞怯着道:“那边厢有人瞧着呢?”
宝玉扭头观量,便见隔了溪流,对面栊翠庵前的方厦圆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