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迅闪过各种可能性,林堂会不会将关键的犯罪证据或者重要财物藏在了这油画背后?想到这里,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他扭头看向身旁的年轻警员小赵,轻声说道:“小赵,去把我的手套拿过来。”
小赵迅从工具包里取出手套递给侯亮平。
侯亮平缓缓戴上手套,动作沉稳而谨慎,仿佛即将揭开一个重大的秘密。
他的手轻轻搭在油画的边缘,感受着那微微的凸起,手指微微用力,一点点将油画从墙上取下。
随着油画被慢慢挪开,墙面后露出一个小型保险箱,在昏暗的书房灯光下散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保险箱体积不大,但造型精致,上面的数字密码锁在寂静中仿佛出轻微的嗡嗡声,仿佛在向众人宣告它的神秘。
“侯队,这里面说不定藏着林堂的罪证!”
小赵兴奋地说道,眼中闪烁着光芒。
侯亮平没有立刻回应,他围着保险箱仔细观察,试图寻找任何可能的线索。
他轻轻抚摸着保险箱的表面,感受着金属的质感,心中思索着该如何打开它。
“小赵,去通知技术组的人尽快过来,看看能不能破解这个保险箱。
在他们来之前,我们先保护好现场。”
侯亮平说道,声音坚定而冷静。
小赵迅掏出对讲机,将情况汇报给技术组。
侯亮平则继续站在保险箱前,眼神专注地盯着它,仿佛要透过那坚硬的外壳看穿里面的秘密。
林堂窝在豪华包厢的真皮沙里,原本翘起的二郎腿此时也不自觉地放了下来,手里那杯还未品完的红酒在杯中轻轻晃荡,酒液溅到了他的手背上,他却浑然未觉。
周围莺莺燕燕的欢声笑语此时宛如嘈杂的噪音,让他心烦意乱。
他坐不住了,霍然起身,在包厢里面来回走动,脚步匆匆且杂乱无章。
每走几步,他便会不由自主地望向窗外,那急切又警惕的眼神,好似窗外隐藏着随时会扑上来的猛兽。
他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像一团阴云,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让他如坐针毡。
那些平日里他引以为傲的安保措施和人脉关系,此刻在这预感面前,似乎都变得不可靠起来。
身旁的马仔阿强见林堂如此焦虑,小心翼翼地凑上前,赔着笑脸说道:“堂哥,您就别自己吓自己啦,说不定就是最近事儿多,您太累了。
咱就待这儿,哪儿也不去,这儿安全得很。”
另一个马仔阿虎也在一旁附和:“是啊堂哥,兄弟们都在呢,谁敢来这儿撒野。
您安心待着,有什么事儿我们给您顶着。”
林堂停下脚步,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你们懂个屁!
我这心里的感觉能错吗?家里说不定出大事儿了,我必须得回去!”
他的声音里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额头上的青筋都因为激动而暴起。
一个跟了林堂多年的老部下,壮着胆子劝道:“堂哥,现在外面情况不明,万一回去就是个陷阱呢?咱还是从长计议吧。”
林堂不耐烦地摆摆手,眼神中满是固执:“我顾不了那么多了!
那是我的老巢,要是真被人端了,我这么多年的心血就全没了!
你们要怕,就留这儿,我自己回去!”
林堂匆匆走出包厢,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
刚一出门,外面那深沉的夜色便如一张巨大的网将他笼罩,冷风呼啸着,似要将他的最后一丝镇定也剥离。
风如刀割般划过他的脸颊,吹得他的风衣猎猎作响。
他下意识地裹紧了衣服,脚步匆匆,每一步都踏得急切而慌乱。
一路上,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别墅里那些可能出现的糟糕场景,心中的不祥预感愈强烈。
他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被猎人盯上的猎物,正拼命奔逃,试图回到那个自认为安全的巢穴。
终于,林堂疾行至停车场。
停车场里灯光昏暗,车辆的轮廓在阴影中隐隐绰绰。
他的座驾——那辆黑色的豪华轿车,此刻就像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车旁,拉开车门,整个人几乎是扑进了驾驶座。
一坐进车里,林堂便迅动引擎。
引擎的轰鸣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仿佛他此刻慌乱的心跳声。
他狠狠踩下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般飞驰而出,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