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深沉的酣眠。
月光冷冷地洒在大地上,给一切都披上了一层银霜,平日里热闹喧嚣的街道此刻空无一人,唯有路灯散着昏黄的光,孤独地守望着这寂静的夜。
临时办公室里,郑建国疲惫不堪地靠在沙上,早已沉沉入睡。
连日来的调查工作像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得他身心俱疲。
他的身体微微蜷缩着,眉头却依然紧锁,仿佛即便在睡梦中,也无法摆脱那些错综复杂线索的纠缠。
他的呼吸声轻柔而均匀,在寂静的房间里,成了唯一的声响。
然而,这宁静却被一阵尖锐的电话铃声瞬间打破。
铃声突兀地响起,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这深夜的寂静之上。
郑建国猛地从睡梦中惊醒,整个人如同惊弓之鸟,身体条件反射般弹起,度之快差点让他从沙上摔下来。
他的双眼还带着惺忪的睡意,眼皮沉重地耷拉着,但眼神却迅被一抹警觉替代。
他的心跳陡然加快,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在胸腔里乱撞。
他慌乱地摸索着手机,双手在沙上急切地抓来抓去,好不容易才摸到手机。
他的手指颤抖着,打开手机屏幕,当看到来电显示是海警方面时,心瞬间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涌上心头。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做好心理准备,就迅接起了电话。
还没等他开口说话,电话那头便传来海警焦急的声音,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变调:“郑先生,我们在公海边缘截住了那艘货船,可是……可是船上除了几箱冷冻鱼虾,什么都没有。”
郑建国只觉得脑袋“嗡”
的一声,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耳边疯狂乱飞,让他一阵头晕目眩。
他的手紧紧攥着手机,仿佛要把手机捏碎一般,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
“什么?怎么可能!”
他几乎是吼了出来,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愤怒。
那些关键证据,明明之前有那么多线索,像军工企业的异常出库记录、与码头相关联的种种迹象,都指向它们就在这艘船上,怎么会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这就像是即将到手的猎物,突然从眼前消失得干干净净,让他感到无比的挫败和不甘。
“我们仔细搜查了每一个角落,连船底夹层都查过了,确实只有冷冻鱼虾。”
海警的声音在电话里显得有些无奈,仿佛他们也对这样的结果感到困惑和失望。
郑建国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心中的怒火依然熊熊燃烧。
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凌乱,像是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猛兽。
就在这时,电话又响了起来,是技术人员打来的。
“郑队,船长出示的运输单据我们核实过了,完全合法合规,随船人员里也没有登记在案的犯罪嫌疑人。”
电话那头,技术人员的声音透着无奈,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块沉甸甸的石头,砸在郑建国的心上。
郑建国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他一拳砸在桌上,桌上的文件被震得沙沙作响,低吼道:“不可能!
这帮家伙肯定耍了什么花招。”
他不甘心地咬着嘴唇,牙齿几乎要咬破嘴唇的皮肤,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却又无可奈何。
他太了解这些狡猾的对手了,这肯定是他们精心策划的一场戏,提前做好了万全准备,就等着他们来扑个空,好让他们的阴谋继续隐藏在黑暗之中。
与此同时,技术人员接着说道:“不过,我们在查看码头监控时现,在货船离港后两小时,有三辆救护车悄悄驶入了那个废弃码头。”
郑建国猛地停下脚步,眼睛瞬间瞪大,像是突然现了新大陆。
“救护车?大半夜去废弃码头做什么?”
他喃喃自语道,
夜色如浓稠的墨汁,依旧牢牢笼罩着这座城市,只是在遥远的天边,一丝微弱的鱼肚白如同破晓前的希望,若有若无地泛起。
整座城市还沉浸在沉睡的静谧之中,仿佛时间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轻轻按下了暂停键,一切都凝固在这无声的黑暗里。
郑建国坐在临时办公室那张破旧的沙上,身体微微前倾,双肘撑在膝盖上,双手托着沉重的脑袋。
这一夜生的种种,如同走马灯般在他脑海中反复回放,挥之不去。
货船在公海边缘被截获,然而船上除了几箱冷冻鱼虾,关键证据却消失得无影无踪;船长出示的运输单据完美合法,随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