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像是他们贪婪的咆哮。
郑建国贴紧卫生间的门,耳朵努力捕捉着外面的动静,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浸湿了脸颊。
他在心里暗自祈祷,希望那柔软的枕头能将u盘好好藏匿,不被那些恶人现。
时间在这紧张的氛围中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无比漫长。
郑建国蜷缩在卫生间的角落里,双手死死抱住膝盖,试图让自己尽量缩小,可恐惧和焦虑还是如影随形。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u盘里那些至关重要的证据,大桥施工偷工减料的铁证、工业园区腐败交易的资金流向明细、12o3室背后的黑暗秘密……这些一旦落入敌人手中,所有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正义也将被彻底掩埋。
黑暗如同一个巨大的牢笼,将他困在其中。
他不知道外面的那些人究竟是谁,是腐败势力派来的杀手,还是被利益熏心的爪牙。
但他清楚,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毁掉证据,让他再也无法将真相公之于众。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黑暗中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由近及远。
郑建国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不敢确定那些人是否已经离开。
又过了一会儿,他听到有人在病房里低声说道:“没找到,会不会不在这儿?”
另一个声音粗声粗气地回应:“再仔细找找,上头说了,这东西必须拿到手,找不到谁也别想好过!”
接着又是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
就在郑建国几乎要绝望的时候,突然,灯光重新亮起。
那一瞬间的光亮有些刺眼,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等他再次睁开眼,缓缓打开卫生间的门,目光立刻投向病床。
只见枕头被扔在一边,床单也被扯得乱七八糟。
他的心猛地一沉,急忙冲到床边,颤抖着双手掀开枕头,u盘已经不见了。
一夜的煎熬如同漫长的寒冬,郑建国在绝望与愤怒中几乎未曾合眼。
每一次闭上眼,丢失u盘的痛苦就如潮水般将他淹没,那些关键证据的流失,让他仿佛置身于黑暗的深渊,看不到一丝希望的曙光。
第二天,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男人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进来。
他身着笔挺的交警制服,胸前的警徽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
男人面色严肃,眼神中透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深邃。
他径直走到郑建国的床边,清了清嗓子说道:“我是交警队长,来给你做事故笔录。”
郑建国微微抬起头,目光警惕地落在这个男人身上。
他看着男人坐下,从公文包里掏出纸笔,准备记录。
就在男人摊开双手的瞬间,郑建国的眼神猛地一凝,他注意到男人右手无名指上有道细长的疤,
那疤痕扭曲蜿蜒,像是一条丑陋的小蛇趴在手指上。
这道疤,和之前那个出现在他视线里、自称修空调的工人的疤痕一模一样。
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郑建国的心头。
他的大脑飞运转,回忆起那个所谓修空调的工人出现时的情景。
那是在他调查逐渐深入的时候,工人形迹可疑,眼神里总透着一丝躲闪,当时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并未过多在意。
如今,这相同的疤痕出现在这个交警队长手上,难道这一切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姓名。”
交警队长冷冷地开口,打破了病房里短暂的沉默。
郑建国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死死地盯着对方的手,质问道:“你右手无名指上的疤是怎么来的?和之前那个修空调的工人怎么一样?”
交警队长的手微微一颤,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说道:“这能说明什么?你别胡乱猜测,配合我做好笔录。”
郑建国坐直了身体,不顾伤口传来的剧痛,目光坚定地说道:“我不会轻易配合的。
交警队长皱了皱眉头,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你现在是涉嫌危险驾驶的嫌疑人,最好放老实点,不要妨碍公务。”
郑建国心中的怒火彻底被点燃,他大声喊道:“我根本没有危险驾驶!
这一切都是阴谋,你们就是想掩盖真相,抢走我的证据!”
交警队长的脸色变得阴沉,他放下手中的笔,死死地盯着郑建国,一字一顿地说:“你最好识相点,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交警队长提高了音量,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威胁,“你今天必须承认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