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入,他的脸色也越来越凝重,从最初的平静变得阴沉,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他的眼神中闪过愤怒和震惊,那愤怒就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几乎要将他吞噬;震惊则让他瞪大了眼睛,久久无法合上。
“居然被人为修改过!”
郑建国重重地将档案拍在桌上,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他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成拳,仿佛要将那些篡改报告的人狠狠揍上一顿。
王天点了点头,神情悲愤地说:“没错,当时那座桥梁垮塌,造成了多人伤亡的严重后果。
可原本的事故调查报告却被人动了手脚,把责任推给了施工方一些无关紧要的小问题,真正的原因被掩盖了起来。”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对那些受害者的同情和对腐败分子的痛恨。
他的拳头也紧紧握着,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郑建国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可胸腔还是因为激动而剧烈起伏。
他指着档案上的签字处,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而签字批准这份虚假报告的,正是如今已被双规的交通局王处长?”
王天神情悲愤且严肃地点了点头,说道:“千真万确,就是他。”
郑建国缓缓坐回椅子,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打破这寂静。
片刻后,王天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郑哥,还有更蹊跷的事儿。”
郑建国猛地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警觉,追问道:“怎么?还有什么现?”
王天快步走到郑建国身边,拿起那份档案,翻到其中一页,指着上面的内容说:“您看,这上面记录着那座垮塌桥梁的承建商注册地址。”
郑建国凑近仔细看去,只见上面清晰地写着一个地址。
突然,郑建国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眼中闪过震惊的神色。
他几乎是脱口而出:“这……这和我最早查到的空壳运输公司在同一栋写字楼!”
王天重重地点了点头,表情十分严峻:“没错,我现这个情况的时候也觉得太不寻常了。
一个是涉及重大事故的桥梁承建商,一个是您认定的空壳运输公司,怎么会这么巧在同一处?”
郑建国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嘴里喃喃自语:“这绝对不是巧合,背后肯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的脑海中迅开始梳理之前掌握的线索,那些零散的片段仿佛在这一刻开始逐渐拼凑。
“难道说,这个承建商和空壳运输公司是一伙的?
他们联合起来,骗取工程款项,偷工减料导致桥梁垮塌,然后王处长收受贿赂帮忙掩盖真相?”
郑建国停下脚步,眼神中满是愤怒和坚定,仿佛要将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阴谋者揪出来。
晚上,郑建国躺在卧室那张窄小的床上,身上的被子被他蹬得凌乱不堪。
他的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一般,直直地盯着天花板,眼神中满是焦灼与愤懑。
脑海里,那些新现的线索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拍打着他的神经。
那桥梁承建商与空壳运输公司千丝万缕的联系,仿佛一张无形却又异常坚韧的大网,将他紧紧缠绕其中。
每一根网线都像是一条暗藏杀机的毒蛇,吐着信子,啃噬着他的理智。
还有王处长在事故调查报告上那刺眼的签字,就像一把锋利的匕,一下又一下地刺痛他的内心。
这些线索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盘旋、碰撞,搅得他心烦意乱,丝毫没有睡意。
郑建国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声音里满是无奈与疲惫。
他缓缓掀开被子,双脚在床边摸索着找到拖鞋。
披上那件跟随他多年、已经有些破旧的外套,他感觉就像给自己披上了一层保护色。
他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每一步都走得沉重而缓慢,仿佛脚上绑着千斤重的枷锁。
走进客厅,昏黄的灯光像是一个瞌睡人的眼,有气无力地洒在那堆满案件资料的书桌上。
那些纸张像是一群等待他检阅的士兵,在寂静中散着一种无形的召唤。
郑建国的脚步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他缓缓走到桌前,轻轻地拉开椅子,出一阵轻微的摩擦声,在这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坐了下来,深吸一口气,伸出手缓缓按下电脑的开机键。
屏幕亮起的瞬间,那柔和的光芒映照在他满是愁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