溢地向一位顾客介绍着促销商品,双手舞动比划,嘴里滔滔不绝;其他顾客也都沉浸在挑选商品的琐碎日常中,有的仔细端详着货架上的零食,有的拿着生活用品与旁人小声讨论。
没人留意到他,这让他微微松了口气。
郑建国装作系鞋带,缓缓蹲下身子。
他的动作不疾不徐,仿佛真的只是在整理那有些松散的鞋带。
蹲下的瞬间,他仿佛进入了一个相对独立的小世界,既避开了他人的视线,又有了足够的空间来摆弄手机。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着,这颤抖并非源于恐惧,而是对希望的急切渴望。
他再次拿起手机,拇指如同疾风般在屏幕上快滑动,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试图寻觅那一丝可能被遗漏的生机。
每一次滑动,他的心都揪紧一分,随着时间的流逝,希望也在一点点黯淡。
就在他几乎要放弃,心中满是苦涩与无奈的时候,一条未读短信赫然出现在屏幕上。
刹那间,他的心跳陡然加,仿佛一只被困的野兽找到了出口,疯狂地撞击着胸膛。
那感觉,就像是在无尽的黑暗中独自摸索了许久,终于触碰到了一丝温暖的光亮。
他急忙定睛一看,件人显示是王天。
看到这个名字,他心中先是一喜,像是漂泊在茫茫大海上的孤舟望见了远方的灯塔;可紧接着,疑惑和紧张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立刻想起,这是他们约定的紧急联络方式,短信内容是一串加密代码。
郑建国的大脑飞运转,像是一台高运转的精密仪器,全力回忆着代码所代表的含义。
每一秒的思索都如同一个漫长的世纪,汗水顺着他的脸颊不断滚落,滴在地上洇出一小片水渍。
他紧皱眉头,嘴唇咬得白,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终于,他想起来了,这串加密代码的意思是“立即撤离”
。
一瞬间,一种强烈的危机感如冰冷的巨浪般再次涌上心头。
他的脸色变得煞白,仿佛所有的血液都在这一瞬间凝固。
王天向来沉稳冷静,不会轻易出这样的信号,这意味着情况已经极度危急,他们很可能已经暴露,那些心狠手辣的腐败分子随时可能对他展开新一轮更猛烈的追捕。
“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郑建国在心里暗自说道,语气斩钉截铁。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慌乱,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出便利店。
外头的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细密的雨丝如针般打在身上,冷意瞬间渗进骨子里。
他下意识地拉了拉衣领,试图多汲取一丝温暖,头微微低下,帽檐像一道屏障遮住了大半张脸。
他的脚步匆匆却又沉稳,每一步都经过精心的计算,迅拐进了旁边的小巷。
一踏入小巷,一股潮湿腐朽的气味扑面而来,仿佛是时光腐朽的味道。
两侧的墙壁斑驳不堪,墙皮像是被岁月的巨手一片片剥落,露出黑漆漆的砖块,如同张着黑洞洞的大口。
脚下的石板路坑洼不平,每走一步,都能溅起一小片水花,在昏暗中出细微的声响。
郑建国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每一个阴影、每一丝动静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耳朵竖起,像一只警惕的猎豹,捕捉着任何细微的声响。
他知道,在这危机四伏的时刻,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绝境,成为敌人的瓮中之鳖。
随着他一步步深入小巷,尽头那座废弃的报刊亭逐渐映入眼帘。
报刊亭像是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孤独地伫立在那里。
玻璃早已破碎,只剩下一些参差不齐的玻璃碴子,在昏暗中闪烁着寒光,仿佛是老人破碎的牙齿。
亭子的顶部生满了铁锈,斑斑点点的锈迹在雨水的冲刷下,一道道地流淌下来,仿佛是岁月留下的泪痕,无声地诉说着往昔的繁华与如今的凄凉。
郑建国快步走到亭子后面,眼睛迅在砖缝间搜寻着,目光如同锋利的刀刃。
他的手指熟练地在那些粗糙的砖块上摸索着,每一次触摸都带着记忆的温度。
心中默默回忆着藏东西的位置,仿佛那是他在黑暗中的坐标。
终于,他的指尖触碰到了一个塑料袋的边缘。
那一刻,他的心跳猛地加快,像是鼓点在胸膛中急促敲响。
手指微微颤抖着,他小心翼翼地将塑料袋从砖缝中掏了出来,仿佛在取出一件稀世珍宝。
塑料袋有些破旧,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