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着一丝生机。
不知道跑了多久,郑建国的耳边渐渐听不见狗叫声和保安们的呼喊声了。
他的脚步逐渐慢了下来,但依旧保持着警惕,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确定身后没有任何声音传来后,他终于瘫坐在地上。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身体像是散了架一般,再也没有一丝力气。
稍作喘息,郑建国缓缓从地上站起身来。
他的后背早已被汗水湿透,贴在身上黏腻而冰冷。
长时间的逃亡和方才那一番拼尽全力的奔命,让他的身体极度疲惫。
双腿像是灌满了铅,每挪动一步,都要耗费巨大的力气,且绵软得随时都有瘫倒的可能。
脚踝处的旧伤更是雪上加霜,每一次轻微的受力,便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仿佛有人正用细针一下又一下猛刺,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但他咬了咬牙,牙关紧咬间,两腮的肌肉高高鼓起。
心中那股对真相的执着、对正义的坚守,让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继续朝着采石场的方向艰难前行。
每一步落下,都像是在和命运做最后的抗争。
他心里清楚得很,那些如狼似虎的敌人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他们心狠手辣,为了掩盖罪行,绝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此刻,他们肯定正调动一切力量,疯狂地扩大搜索范围。
在这危机四伏的境地,每一秒的耽搁都可能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唯有尽快离开这片危险区域,才可能寻得一线生机,才能将那些见不得光的丑恶行径公之于众。
荒芜的大地仿佛被黑暗彻底吞噬,浓稠得化不开。
夜,如同一张巨大的黑色幕布,将世间万物都笼罩其中。
偶尔刮过的风声在耳边呜咽,像是无数冤魂在哭诉,那声音低沉而又凄惨,更增添了几分阴森与恐怖。
郑建国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脚下的石子和土块硌得脚底生疼,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四周的杂草在夜风中沙沙作响,它们像是黑暗中的哨兵,每一丝动静都揪紧他的神经。
他的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周围,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耳朵也竖得高高的,捕捉着每一丝声响,生怕有敌人悄然靠近。
就在他走到路程一半的时候,一阵若有若无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从远处传来。
起初,那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虫振翅,若不是他高度警觉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几乎就要被忽略。
他停下脚步,整个身体瞬间僵住,像一尊雕塑般一动不动。
他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仔细分辨,试图从这微弱的声响中判断出危险的来源。
随着那声音逐渐清晰,他的心猛地一沉——是汽车引擎声!
那声音如同死神的催命符,一下下撞击着他的心脏。
他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敌人那凶神恶煞的面容,和他们手中明晃晃的武器。
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
郑建国来不及多想,求生的本能占据了上风。
他的目光急切地搜寻着藏身之处,慌乱中,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
几乎是瞬间,他便瞅准了路边一丛茂密的草丛。
那草丛在黑暗中像是一个神秘的避难所,吸引着他。
他以最快的度扑了过去,整个人像条灵活的蛇般钻进草丛深处。
他的动作轻到极致,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弄出一丝声响暴露自己。
他的双手拨开杂草,身体缓缓蠕动,尽量不触碰那些干枯的枝叶,以免出沙沙的响声。
刚一趴定,郑建国便紧紧地屏住呼吸,每一根神经都绷得紧紧的,仿佛一尊石雕。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那剧烈的跳动声在寂静的夜里似乎都能传出老远。
他拼命压制着内心的恐惧,额头上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顺着脸颊不断滑落。
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绝不能露出破绽。
一旦被现,等待他的将是无尽的折磨和死亡。
没过多久,两辆越野车如黑色的幽灵般呼啸着开了过去。
那引擎的轰鸣声震得地面都微微颤抖,像是一头头猛兽在咆哮。
刺眼的车灯如同两把利刃,瞬间将整条土路照得亮如白昼。
强烈的光线透过草丛的缝隙,在郑建国脸上晃过,那光芒刺痛了他的眼睛,他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