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伞自身都难保了,你再不交代,等待你的只有更严厉的惩罚。”
郑建国继续施加压力,他的声音如同重锤一般,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主犯脆弱的内心。
主犯在巨大的心理压力下,终于崩溃了。
他双手抱头,身体蜷缩成一团,痛哭流涕地说道:“我说,我全说……”
郑建国端坐在审讯桌前,不放过主犯口中任何一个字。
他手中的笔在记录本上快舞动,将关键信息一一记录下来。
主犯哽咽着,声音带着无尽的悔恨和恐惧,开始交代:“这批药……是从邻省的地下工厂生产的。”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仿佛在诉说一个早已注定的悲剧。
郑建国的眉头瞬间紧锁,心中一沉,他意识到这起案件的复杂性远想象,罪恶的触角已经延伸到了邻省。
“那个地下工厂可隐蔽了,在一片废弃的矿区附近。
周围都是荒山和野林,很少有人会去。”
主犯说着,抬起头,用求助的眼神望着郑建国,似乎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丝怜悯。
郑建国面无表情,只是冷冷地说道:“继续说。”
主犯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继续说道:“工厂里的设备很简陋,根本没有正规的生产资质。
那些工人也都是些没什么文化的人,他们根本不懂药品生产的规范和要求。
那些药就那样在脏兮兮的环境里被生产出来,质量根本没法保证。”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充满了对自己所作所为的羞愧。
“那这些药品是怎么进入京州市场的?”
郑建国追问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愤怒。
主犯的身体又颤抖了一下,低下头,小声说道:“我们通过贿赂监管人员,让他们一路开绿灯。
给他们送钱、送贵重礼品,只要能让药品顺利通过检查,我们什么都愿意做。”
说到这里,主犯的声音有些哽咽,他似乎对自己曾经的行为感到无比的厌恶。
“那些监管人员收了好处后,就对药品的质量问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们的药品就这样畅通无阻地进入了京州市场,流向了各个药店和诊所。”
第二天清晨,柔和的晨光如同温柔的手指,悄然透过百叶窗的缝隙,一点点爬进郑建国的办公室。
第一缕阳光刚好落在他的桌面上,而此时的他,早已端坐在桌前,神情凝重得仿佛一座沉默的山。
桌上杂乱却又有序地堆满了各种文件。
那些审讯记录纸张已经微微泛黄,边角也有些卷曲,记录着每一次与犯罪嫌疑人交锋的细节;从仓库搜出的证据则崭新一些,上面的污渍和划痕仿佛在诉说着那场惊心动魄的抓捕行动。
郑建国的手指修长而有力,如同灵动的舞者在这些纸张间不停穿梭。
他的眼神专注而锐利,不放过任何一个数字、一个名字、一行模糊的字迹,仔细核对每一个细节,仿佛在探寻一个隐藏着无数秘密的宝藏。
每整理完一份文件,他都会拿起红色的记号笔,在上面认真地标注重点。
那一道道鲜艳的红痕,就像他为即将打响的一场硬仗精心筹备的武器。
他深知,这些标注的重点信息,将是撕开犯罪黑幕的关键利刃。
整理过程中,郑建国的思绪如同脱缰的野马。
那些不合格药品可能对患者造成的伤害,像一幅幅恐怖的画面在他脑海里不断浮现。
无辜的患者因为服用了这些假药,病情恶化,痛苦地在病床上挣扎;一个个原本幸福的家庭,因为假药而支离破碎。
还有犯罪团伙与公职人员勾结的丑恶嘴脸,他们在阴暗的角落里举杯相庆,用肮脏的交易和金钱,践踏法律的尊严,将罪恶的黑手伸向社会的每一个角落。
想到这些,他的眉头越皱越紧,仿佛能拧出水来,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使命感,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要将这些罪恶彻底焚毁。
他深知,这些案情报告不仅关系到案件的进一步推进,更是无数民众生命健康的保障,是社会公平正义的扞卫。
每一个字,每一个数据,都承载着沉甸甸的责任。
终于,在反复检查确认无误后,郑建国长舒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
他小心翼翼地将整理好的案情材料仔细地装进文件袋,就像珍藏一件无价的宝物。
他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制服,那笔挺的制服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庄重。
他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