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教育局,磨破了嘴皮子才拿到相关文件;还去了当初负责初步调查的科室,把他们压箱底的资料都翻出来了。
总算是把关于张校长的所有材料都凑齐了。”
郑建国停下手中正在翻看的文件,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他站起身,走到王天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辛苦你了,王天。
你这股子认真劲,是咱们警局的宝贝。
快说说,这里面都有些啥?”
王天赶忙拿起一份文件,边比划边介绍:“这里面有张校长详细的个人档案,从他的求学经历到工作履历,每一个细节都记录得清清楚楚;
还有学校近三年的财务记录,每一笔收支都有明细,我还特意核对了好几遍,就怕有遗漏;
另外就是当时接到举报后,咱们警方和教育局联合做的初步调查材料,包括证人的口供、现场勘查记录等等。
我把所有相关的资料都按顺序整理好了,郑队您查看起来会方便很多。”
郑建国点了点头,微笑着说:“干得漂亮,你先去休息会儿,接下来就看我的了。”
王天离开后,郑建国将纸箱里的材料一件件摊开在宽大的办公桌上。
材料堆积如山,纸张的沙沙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
他戴上老花镜,那副有些破旧的老花镜陪伴他度过了无数个破案的日夜。
他的目光先落在张校长的个人档案上。
档案封皮已经有些泛黄,边角也微微卷曲,仿佛承载着岁月的痕迹。
郑建国轻轻翻开,里面是张立明的照片。
照片上的张立明,面容和蔼,头梳理得整整齐齐,眼神中透着一股沉稳和自信。
他身着一身得体的西装,那西装的线条笔挺,仿佛在诉说着他的严谨和干练。
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看起来的确是一位温文尔雅、值得尊敬的教育工作者。
郑建国仔细地阅读着档案内容,嘴里轻声念叨着:“张立明,五十二岁,在众晨中学当了八年校长。
他出生在一个普通的教师家庭,从小就受到良好的教育熏陶。
凭借着自己的努力,一路从师范院校毕业,然后投身教育事业。
他在教学上有着丰富的经验,表过数篇教育类的学术论文,在业内也有一定的知名度。”
“市级优秀教育工作者称号……”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档案上的这一行字,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这样一位优秀的教育工作者,怎么会和案件扯上关系呢?
原来半年前,教育局审计科一个年轻审计员林悦正全神贯注地对各学校的财务账目进行例行抽查。
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中的众晨中学食堂采购账目上,突然定格在了其中一笔采购肉类的支出数额上。
她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那笔支出数额高得简直离谱,按照她平日里对市场价格的了解,以及根据学校学生数量估算出的合理用量,这个花费远远出了正常范围。
林悦咬了咬嘴唇,心中涌起一丝不安。
她知道这种异常很可能意味着账目存在问题,但又不敢轻易下结论。
犹豫了片刻,她连忙站起身来,快步走到办公室另一头经验丰富的科长陈宇桌前。
此时的她,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紧张:“陈科长,您快看看众晨中学这食堂采购账目,我觉得不太对劲。”
陈宇正埋头审阅一份文件,听到林悦的话,他扶了扶那副已经有些年头的黑框眼镜,抬起头来,眼神中透着沉稳与专业。
他接过林悦递来的账目,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仔细查看了一番。
随着视线的移动,他的脸色逐渐变得严肃起来,原本微微上扬的嘴角也渐渐抿成了一条直线。
“这里面确实有问题,可能存在虚报采购金额或者其他违规操作。”
他一边说着,一边迅放下手中的文件,伸手拿起桌上的便签纸和笔,开始安排进一步的核查工作。
他的动作干脆利落,每一个指令都清晰而明确。
随着核查工作的逐步深入,林悦和陈宇的心情也越来越沉重。
他们又有了更为惊人的现:几笔数额不小的基建款去向不明。
在财务记录里,这些款项只有简单的支出记录,就像是几个孤零零的数字,却没有对应的详细用途说明和相关合同文件。
那些空白的栏目,仿佛是一个个黑洞,吞噬着资金的去向和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