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可能暴露的场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他清楚自己的行踪很可能已经暴露,不能再在此处多留一秒。原本沉稳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心脏也如同失控的鼓点般疯狂跳动。
他不敢有丝毫迟疑,双脚猛地发力,犹如受惊的猎豹般迅速转身往回跑。每一步都踏得又快又重,溅起地面上的些许尘土。
周围原本忙碌的工人此刻也都停下手中的活儿,眼神中满是警惕与疑惑,四处张望着。那些原本整齐停放的卡车,此时在郑建国眼中仿佛成了阻碍他逃生的庞然大物。他不顾一切地穿梭在卡车与货物堆之间,耳边充斥着自己沉重的呼吸声和慌乱的脚步声。途中,他不小心撞到了一个装满工具的箱子,“哗啦”一声,各种工具散落一地,这声响在寂静又紧张的氛围中格外刺耳。他顾不上回头查看,只是更加拼命地往前冲,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快点逃出这个危险之地。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画面,那就是安全的彼岸,他要不顾一切地抵达那里。
终于,他来到了那处被他剪开铁丝网口子的围墙边。此时的围墙在他眼中宛如一座希望的灯塔,但攀爬的过程却比之前更加艰难。
他的双手因为紧张和奔跑后的疲惫而微微颤抖,可求生的欲望让他爆发出强大的力量。他双手紧紧抓住围墙边缘,双脚用力蹬着墙面,一点一点地往上爬。每一次用力,都像是在和命运做最后的抗争。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他。就在他刚刚爬上围墙,准备纵身跳下的瞬间,一声尖锐的呼喊从他身后响起:“在那儿!抓住他!”
身后是一群疯狂追来的保安,他们的呼喊声、以及犬吠声交织在一起,但此刻,这荒地却是他唯一的生机。
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脚踝处传来的剧痛,纵身跳下围墙。双脚落地的瞬间,一阵钻心的疼痛传遍全身,他险些摔倒,但求生的本能让他迅速稳住身形,头也不回地冲进了荒地之中。
荒地里,杂草丛生,高低不平的地面暗藏着无数的陷阱。郑建国每迈出一步都充满了艰难,脚下的石子硌得脚底生疼,偶尔还会被绊倒,但他顾不上这些。
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跑,拼命地跑,远离那些追捕他的人。
身后传来几声狗叫,那声音尖锐而又凶狠,像是死神的召唤。郑建国知道,这些经过训练的警犬有着敏锐的嗅觉,一旦被它们追上,自己将插翅难逃。
伴随着狗叫声的,还有手电筒的光在乱晃。那一道道光束,如同恶魔的眼睛,在黑暗中四处搜寻着他的踪迹。
他能听到保安们的呼喊声越来越近:“别让他跑了!追!”那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更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他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汗水湿透了他的后背,模糊了他的视线,但他不敢有丝毫停留。
他的双腿机械地迈动着,肌肉因为过度的劳累而开始痉挛。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噬着滚烫的火焰,嗓子干渴得几乎冒烟。但他不能停下,一旦停下,就意味着死亡。
他拼命地在荒地里穿梭,绕过一个个土堆,跨过一道道沟壑。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猎人追赶的野兔,在绝望中寻找着一丝生机。
不知道跑了多久,郑建国的耳边渐渐听不见狗叫声和保安们的呼喊声了。他的脚步逐渐慢了下来,但依旧保持着警惕,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确定身后没有任何声音传来后,他终于瘫坐在地上。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身体像是散了架一般,再也没有一丝力气。
稍作喘息,郑建国缓缓从地上站起身来。他的后背早已被汗水湿透,贴在身上黏腻而冰冷。
长时间的逃亡和方才那一番拼尽全力的奔命,让他的身体极度疲惫。双腿像是灌满了铅,每挪动一步,都要耗费巨大的力气,且绵软得随时都有瘫倒的可能。
脚踝处的旧伤更是雪上加霜,每一次轻微的受力,便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仿佛有人正用细针一下又一下猛刺,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但他咬了咬牙,牙关紧咬间,两腮的肌肉高高鼓起。心中那股对真相的执着、对正义的坚守,让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继续朝着采石场的方向艰难前行。
每一步落下,都像是在和命运做最后的抗争。他心里清楚得很,那些如狼似虎的敌人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他们心狠手辣,为了掩盖罪行,绝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此刻,他们肯定正调动一切力量,疯狂地扩大搜索范围。在这危机四伏的境地,每一秒的耽搁都可能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唯有尽快离开这片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