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姜维居然向北走小道了!
“斥候呢!北面那个小道是通向哪里的”
诸葛绪气急败坏的对副将吼道。
“将军,那是孔函谷道,可以绕过阴平桥头。谷道很深,更远的地方我们没有探查!”
副将一脸委屈禀告道。
“嗯,知道了。”
诸葛绪冷哼一声,心中暗暗揣摩对策。
现在对他来说,有三条路可以走。
第一条,当乌龟守着阴平桥头,放任姜维开溜。事后象征性的追击一下应付差事。
第二条,分兵一半进入孔函谷堵人,另外一半卡住阴平桥头的位置。
简单说就是既要又要。
第三条,全军出击,走阴平桥头自己这一侧的谷道,迎面痛击姜维。
这三条路都是各有利弊。
如果是第一个,那么事后姜维逃脱,诸葛绪本人被追责的可能性极大。
如果是第二个,一半兵马未必拦得住姜维,到时候兵败如山倒之后倒卷珠帘,可能阴平桥头也未必守得住。
如果是第三个……想到这里,诸葛绪已经做出了决定。
先歇息半天,让姜维先走,然后他再带着人马进入孔函谷堵姜维。
这样的话,姜维折返肯定来不及,前进又出不去。
“加餐,让士卒们吃饱,三个时辰之后出发!”
诸葛绪对副将吩咐道。
他心中还有个不能对外人说的“小秘密”,邓艾或许懂军事,但诸葛绪却比他更懂什么叫政治!
参与战争,可不是靠蛮力的。
……
石守信居然回来了!卫瓘惊讶得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
得知石守信已经进入阳安关后,卫瓘连忙亲自去迎接,将其带到自己居住的屋舍,生怕钟会把对方带走了。
二人落座之后,卫瓘上下打量着石守信,想看看对方是不是缺胳膊少腿了。
“你的信送到了吗大将军有没有书信送来”
端详了对方很久之后,卫瓘这才沉声问道。
“回卫监军,信送到了,大将军有回信。”
石守信解下腰间竹筒,将其递给卫瓘,上面的火漆依旧完好如初。
“嗯。”
卫瓘压住内心的波澜,刮掉火漆,取出里面的信件。他一字一句看完,随即将信纸放在油灯上燃烬。
这是司马昭的亲笔信,上面也没说什么,都是些客套话。
“信送到了,为何不将信物带回”
卫瓘看向石守信诘问道。那个精美的木盒子就是信物,按规定,石守信应该将司马昭的信装进那个盒子,然后将盒子一起带回,以此证明自己确实是将书信送到司马昭手上了。
当初卫瓘临行前故意不说,也是他老硬币作风一贯使然。
为什么要我说,你不也没问么
“有信物这回事么您当初也没说呀,这件事我忘了。”
石守信装出一副懊恼的模样,卫瓘却完全不敢将他怎么样。
以己之矛攻己之盾,一时间卫瓘竟然无话可说!
因为司马昭已经在信中说了,石守信已经不再是他麾下人员,不受他直接节制。除非是石守信犯了军法,卫瓘才有权处置。
卫瓘隐约觉得,事情可能起了变化,只是他还没有猜透变化是什么。
“这一路辛苦了,如今天下不太平,你在往返长安途中,遭遇盗匪了吗”
卫瓘漫不经心问道,已经开始给石守信倒酒。
“石某走的是大军粮道,谁敢当盗匪卫监军当真是过虑了。”
石守信哈哈笑道,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卫瓘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又心存顾虑,最后什么也没说,端起酒杯喝了口闷酒。
一脸的狐疑。
只不过封赏的文书,石守信也已经一并交给卫瓘了,二人实在是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要聊。随意客套了几句,石守信便起身告辞。
他已经把司马昭的亲笔信送回来了,不必再跟卫瓘说场面话,这件事到此已经翻篇。至于钟会,这位做贼心虚,是不可能见他的。
再说了,那些信件里面,不少人都在说钟会的坏话。石守信感觉这位大都督近期应该烦心事不少,还没时间找他这个小卡拉米的茬子。
离开卫瓘居住的宅院后,石守信四处打听魏兴太守刘钦在哪里。最后还是从杜预那边得知,这个魏兴太守带的兵马,居然真的只有两千多人!
此人压根连进阳安关居住的资格都没有,还在关……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