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的说道,随即拍了两下巴掌。很快,军帐外面的亲兵,就带着十几个身穿鲜艳纱裙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
居然……是当初攻克阳安关的时候,胡烈等人开银趴玩弄的那些蜀汉将领的妻妾女儿!
看到这些人,胡烈面色剧变!顿时额头上冷汗都冒出来了!
行军打仗的时候开银趴,那肯定是违反军法的,有一个就要杀一个。
可是在真正执行的时候,却不能这么死扣军法。打了胜仗以后,拿敌军将领的妻妾开银趴是常事,曹老板就很喜欢搞这一套。
所以胡烈犯的事情,虽然违背了军法,但却是军中上不得台面的“习俗”。大家都喜欢这么玩,却不能拿到台面上去说!
“胡烈,你还要狡辩吗”
钟会冷声问道。
“末将……无话可说。”
胡烈叹息道,知道自己这回栽在钟会手里了。
“李苞、羊琇,还有谁”
钟会环顾众将询问道,语气森然。
无人敢应答,甚至都不敢帮胡烈说情,更别提参与银趴的羊琇、李苞等人了。
军中开银趴这件事,确实是不能上台面去说,就算是打官司打到司马昭那里,也是一样的结果,必须要处置以儆效尤!
胡烈他们这是不自爱,撞到钟会枪口上了,怨不得他人。
“来人啊,把胡烈这些淫乱军营,败坏军纪的罪人带下去!”
钟会怒吼一声,身后幕帘被掀开,几十个手持环首刀的亲兵冲了出来,两个人负责押解一个将领,很快,包括胡烈、李苞、许仪、羊琇等十几个在阳安关参与银趴的将领,都被带走了。
本来显得有些拥挤的帅帐,顷刻间就少了一小半的人!
“诸位,继续吃酒吧!”
钟会面不改色说道,剩下的那些将领,包括石守信在内,环顾军帐内空空荡荡的座位,都感觉杯中的酒水已经变了滋味。
……
深夜散席,军中诸将鱼贯而出,离开钟会所在帅帐。
一场专门针对某些人的鸿门宴结束了。石守信作为纯粹的旁观者,目睹了钟会宴宾客,然后暴起抓人。
这些人看起来都是当初在阳安关开银趴的那些将领,但是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他们无一不是在褒斜道修栈道时,与钟会产生冲突的人。
仅仅只有一个羊琇除外。
钟会手黑,又占着理,即便是卫瓘,也是无话可说。谁让胡烈他们不自爱,被人逮住了痛处呢要怪就怪自己不小心吧。
阳安关开银趴那件事,知情者实在是太多了,当真是糊弄不过去。
石守信回到自己的营帐后,已经是深夜了。他满心疲惫,躺在行军床上,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今夜宴会的回放。
一遍又一遍,好像是在看电影一样。
“不对,不对不对,这太不对了!”
石守信神经质一样的摇晃着脑袋,那种紧张和恐惧遍布全身。
现在他已经可以肯定,如果是前世,绝对没有这一幕。
钟会是在入蜀后,才和胡烈这些人翻脸的!可是现在他们还在汉寿啊,怎么就……钟会怎么就动手了呢
到底是什么改变了历史
石守信站起身,在军帐内踱步。
来到这个世界,他最大的依仗,就是对于“历史大势”的把握,可是现在,不该发生的事情居然发生了。
那么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呢
未知的前程让石守信感觉惶恐,好像一个一直用拐杖的人,突然失去拐杖后,就变得压根不会走路了一样。
“石监军,是有什么事情不妥吗”
一旁站立不动的孟观问道,他看着石守信几乎急得跟热锅蚂蚁一样,有些不明所以。
“没事,我只是觉得钟会今夜宴会上的举动很奇怪。”
石守信强笑道。
昏黄的油灯下,他的脸上布满了汗水,也不知是军帐内的闷热还未散去,还是他太过于紧张了。
石守信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
然后思索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钟会的举动,很明显是在排除异己,夺取兵权。那么,军中将领如此之多,谁才是钟会的“异己”呢
钟会在这支军队里面的朋友,那是凤毛麟角的,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所以追究谁是他的亲信毫无意义,几乎没有人是他的铁杆亲信。
需要确定哪些人钟会欲除之而后快,才是问题的答案。
石守信想了想,连他这样当众顶撞过钟会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