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说道:“大都督,卫监军,诸位将军,在下愿意为刘禅担保,他所言都是属实。倘若邓艾真的愿意来此向大都督解释,请斩石某人头。”
他这话说得铿锵有力,令人动容。况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可能食言而肥。
看到众将都露出深思之色,石守信继续说道:
“只不过嘛,到时候邓艾若是不来,岂不是延误了军机
到时候要追究谁的责任谁敢为邓艾作保,现在就站出来。
邓艾若是不来的话,石某愿意当先锋进军成都讨伐此獠,请斩担保之人的人头祭旗!”
石守信环顾众人问道,每每有人与他对视,都不自觉的偏过目光。
“是啊卫监军,你既然这么信任邓艾,不如你替他作保如何
写封信去成都,邓艾不来,你人头落地!”
钟会似笑非笑的问道。
卫瓘顿时语塞。
邓艾在军中素来人脉很差,人际关系处理得也不好。所有的关系户,都在他那一亩三分地上。
现在让卫瓘给邓艾作保,还不如直接杀了他更方便些。
“邓艾之事,确实蹊跷,不如写信给晋公,让晋公定夺如何”
卫瓘退了一步,直接把球踢给钟会。
“信,我已经送去了,但是军情不等人。
刘禅离开成都的消息,邓艾肯定已经知晓了。
他可能现在就已经发兵,准备攻打涪城了。
难道我们就这样干等着,错失良机”
钟会再次把球踢回给了卫瓘,总之就一句话:不敢担责就闭嘴,敢担责的话,出了事第一个杀你!
卫瓘怎么可能给邓艾担保,他们两人又不熟。
只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卫瓘已经是退无可退了。
卫瓘咬了咬牙,他今日的部署,本来只是为了以防万一的,毕竟司马昭对他有吩咐。
“大都督,无论你怎么说,今日我都不可能同意你出兵攻打成都,与邓艾部人马乱杀。”
卫瓘正色道。
他现在不严正表态的话,将来一旦钟会被收拾掉,卫瓘就很难从现在这个泥坑里面挣脱了。很多话不是他想说,而是司马昭把刀架在脖子上,不得不说。
钟会也不说话,只是用冰冷的眼光看着他,眼中有杀意涌现。
杀卫瓘,一旦捅出去,司马昭便会使用非常手段了,比如说屯兵剑阁的羊祜,就是枕戈待旦。
此刻钟会还在犹豫杀还是不杀。
正在这时,卫瓘从袖口里面摸出一个哨子,用力吹了起来。
哨声尖细,悠长,可以传得很远。尤其是周围没有军帐的遮挡,大营外的亲兵都听得见。
看到卫瓘出招了,钟会面色剧变。然而此时此刻,军中将领们却一个个都是冷眼旁观,没有人站出来打圆场,也没有人站出来表态。
很快,大营外面就有嘈杂的脚步声传来。
接着,是咚咚咚的擂鼓声,是兵戈碰撞的嗡鸣声,是棍棒打在身上的啪啪声,以及战马嘶鸣叫嚣声。
军营外似乎有一场冲突!
宴会中的诸多军中主将,皆是人人面色大变。
正在这时,从宴会场地周边的帐篷里面涌出一两百刀斧手,直接把四周围了个水泄不通!
“钟会!你是要谋反吗”
卫瓘面色有些不自然,指着钟会大声质问道。
“谋反卫监军这顶帽子太大了,钟某的头太小,可戴不住。
现在到底是谁在谋反,还难说得很。
我中军自有戍卫,倒是大营外面一阵嘈杂,不知道是哪一部的人马,听到你哨声后居然冲击中军大营。
倒是令人怀疑啊。
不如等会找人来审上一审!就什么都清楚了。”
钟会呵呵冷笑,继续对着卫瓘大声呵斥道:
“来人啊,我怀疑卫瓘是邓艾的同谋,妄图勾结邓艾拥立刘禅复国。
给我绑了,带下去好生看管!”
话音未落,袭祚带着两个亲兵从围困宴会的人群序列中出来,直接将卫瓘五大绑带走!
此时此刻,大营外面的冲突也已经结束。李亮急急忙忙走到石守信身边,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石守信又跑去给钟会耳语了几句。听到石守信的汇报,钟会心中大定,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随即钟会环顾众人大吼道:“诸位,卫监军的本部人马,刚刚偷袭中军本阵,人都在外面地上躺着呢,你们到时候一看便知。
钟某现在就问一句,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