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寿想办法,将自己这封信交给刘禅。
可惜,陈寿出门就左转来找石守信,让石守信给个意见,该怎麽“处理”这封信。
不是因为陈寿脑后有反骨,而是一旦此事泄露,那不是掉一个人的脑袋,那是掉一家人的脑袋啊!
事关重大,陈寿不敢赌。或者说他承担不起后果。
不过石守信的应对也很意外,他命李亮用左手将这封信抄了一遍之后,就将其还给陈寿,告诉对方已经可以回去跟姜维复命了,誊抄版本他会想办法交给刘禅的。
用不留名字,不留证据的那种方法。
陈寿左思右想,感觉这封信留在自己手里就是个祸端,还是早点交出去比较好。于是又来找石守信,将姜维的信双手奉上。
“将来,你若是有机会进朝廷为官,有机会写史书的话,记得把这一段写进去。
姜伯约是想救国的,只是他没有门道,已经尽力了。
一件事究竟是没有做,还是没做成,区别还是很大的。”
石守信叹息说道,并没有拿这封信要挟姜维的意思。
陈寿闻言默默点头,将信推到石守信的面前,然后对着这位魏军之中颇有威信和权柄的监军,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陈寿不无感慨说道:“石监军,您和魏军中的其他人不一样。陈某虽然对那些人一句话都信不过,但我相信您说的!”
“都是一个脑袋两只手,又有什麽不一样的。”
石守信随意笑道,没有当回事。这种马屁之言,听听也就得了,要是当真那可就输了。
“石监军,陈某并非是恭维您,而是这封信还是您留着比较好。
一旦我被人搜身,那就糟了。
再有,将来您来为姜伯约正名便是,您的话更有分量。
信在我手里,到时候我人微言轻,即便是说了,也没有人信。
您总会身居高位的,陈某非常确信。”
陈寿打死都不肯收下这封信,石守信只好将其收入袖口,对他点点头道:“天色不早,你先回去歇着吧,此事莫要张扬。”
他换字条的原因,只是姜维做事有点草率,为了让刘禅辨认,居然留下了自己的笔迹。
如果这件事被锺会知道了,那整出戏都没法唱下去了。石守信无奈,只能帮姜维堵个漏。
就算字条被人发现,被锺会知道,无凭无据的,姜维一口咬定不知道就行了。
而姜维被猜忌又没有实证,只会让锺会对石守信松绑和放权。
所以这件事无论正反输赢,石守信都是受益者。
“知道了,谢过石监军。回去复命的时候,我就说已经把字条原件烧掉了。”
陈寿沉声说道,这也是石守信此前交代过的。
“如此甚好,免得姜伯约提心吊胆。”
石守信一边说一边将陈寿送到门口,看到对方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这才返回卧房。
看到石守信进来,刘玥有些激动的走上前来,抱着他就亲,两人在床上翻滚着,直接进入主题。
不知何故,刘玥今夜特别的兴奋,整个人都沉迷在房事的快乐之中,两人玩到半夜才抱在一起沉沉睡去。
……
咚咚咚!
黑暗之中,有人敲响了卧房的房门。
石守信将已经瘫软在自己怀里的刘玥挪到一旁,盖好毯子遮住她外泄的春光。随即穿好衣服推开房门。
整个人都有种难言的疲惫。
今夜玩得有点尽兴,事后自然是要好好睡一觉,换谁被吵起来都会累的。不得不说,这位蜀国的公主挺会享受的,她知道怎样让自己获得更好的体验,并且乐此不疲。
看到是李亮在敲门,石守信打了个哈欠问道:“什麽事就不能明天再说嘛?”
“石监军,不能明天说,谯周的徒弟杜轸求见,说是有急事!”
李亮压低声音说道。
谯周这个人,本身不算什麽。
但是他身后站着的那些人,就不简单了,那是一个群体,甚至是一个规模不小的群体。
“走,去看看。”
石守信点点头,跟着李亮来到书房里。杜轸之前在牵弘身边,石守信有过一面之缘,也不算是第一次见。
“这大半夜的,有事就直接说吧。”
石守信直接开口道,没有拐弯抹角。
“今夜,姜维派人联络关家,张家,蒋家,费家等蜀国旧臣之家。
商议联合起兵之事。”
杜轸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