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说王元姬哭得更伤心了,连忙告罪,退出了大堂。
石守信看着王元姬在那演戏演得上瘾了,心中冷笑不止。如果不是为了下这个套,她怎么可能以女眷的身份出席这样的场合在这演哭戏简直是欲盖弥彰!
石守信原以为他今日来此是当主角的,没想到只是个看客罢了。
果不其然,坐在石守信身边的羊琇,忽然对司马昭开口道:
“晋王,我与安世(司马炎)也是远房表兄弟,今日以晚辈的身份对您说话。
过继虽是礼法,但礼法是为活人服务的,而不是做给故去之人看的。
桃符(司马攸小字)过继给景王(司马师)虽然已成定局。若是景王在世也就罢了,但他已经过世,而晋王与晋王妃尚在人世呀。
岂有子女不孝敬活着的生父母,偏偏要去孝敬故去继父母的道理”
羊琇一向口无遮拦,行事放荡不羁,我行我素。
这话要是别人说出来,那是大不敬,怎么都圆不回来的。然而他说出口,反倒是觉得……没什么好奇怪的。
就这么个鸟人,而且还是王元姬母亲家的人,说这种怪话好像也说得通。
在场众人都一齐看向羊琇,皆是沉默不语。
你踏马还真是敢说啊,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收场。
石守信忍得面部都有些抽搐了,强行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但更尴尬的人,则是坐在远处手足无措的司马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