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伤就上伤药。
再好好吃一顿,解一解疲乏。
具体的事情,我们晚上再聊,如何”
如何么
石守信心中一沉,脸上却是露出真诚的笑容,对司马骏作揖行礼道:“如此那就麻烦了。”
“不麻烦,石司马一路辛苦,先休息,晚上我们再细说。”
司马骏将石守信送出军帐,又吩咐刚才那位李校尉,带着石守信等人去洗漱吃饭,好好安顿他们。
随即司马骏便进入了军帐。
走在军营之中,石守信越想越感觉不对劲。
司马骏,不该是这样的态度。
且不说有司马炎和司马攸两封亲笔信打底,就说伏太妃,那可是司马骏的老母亲啊!
他怎么能如此无动于衷呢
石守信跟在那位李校尉身后,待走近军中专门洗浴用的军帐跟前时,石守信突然拔出腰间短刀,抵住了李校尉的腰眼子。
“李校尉,麻烦你送我们进去一下,我有话想问问你。”
石守信用身体遮住短刀,像是跟李校尉非常亲密一样,将其挟持进了军帐内。
三对一,李校尉连拔刀的机会都找不到。
石守信身边那两人都是司马攸的贴身亲兵,近身搏斗没有一个是好对付的,李校尉只看了一眼就放弃了治疗。
他苦着脸看向石守信问道:“这位天使,卑职之前在营门处稍有怠慢,可这也就是芝麻大点小事,您没必要取我狗命吧”
李校尉心中委屈,他不就是刚才豪横了点吗,也不至于说一言不合就要暗地里杀人抛尸吧
“谁会在乎那点屁事!”
石守信低声呵斥道,李校尉连忙不吱声了。
刀架在脖子上,低个头不寒碜。
“我问你,近些日子,是不是有人来找过司马骏从洛阳来的。
你是巡营的校尉,别说你没见过可疑的人啊。
我这人不喜欢动粗,可不是随便的人。”
石守信一边说,一边把玩着手中的匕首。
“有的有的,好像是卫将军司马望之子,叫什么司马洪的。
右将军跟我说他不算司马望的儿子,而是过继给了那个谁。
亲爹不是爹,继父才是父,所以我记得特别清楚。”
李校尉有些兴奋的说道,好像也不在意石守信的威胁了。毕竟,那些都不是冲着他来的。
“司马洪对么”
石守信若有所思,好像已经明白了什么。
“现在他人还在这个军营里么”
石守信再问。
李校尉想了想说道:“今日上午我还在军营内见过他,可是现在已经过了午时,也不好说……”
“马上带我去司马洪居住的军帐!”
石守信面色大变,语气变得非常急促。
他上前一把按住李校尉的肩膀,那张英武的面孔此刻看上去,居然带着几分狰狞!
“我,我也不知道他住在哪个军帐啊!”
李校尉吓得瑟瑟发抖,此刻军帐内另外两人已经围了过来!将他的退路堵死。
一条缝隙都没留下。
“李校尉,这件事办成了,我会在晋王面前说你的好话,说不定,你就能升官了。
要不这样,我开始数数,数到一百。
你在这段时间里面好好想一想,回忆一下,说不定就能记起一些事情来。
当然了,如果记不起来,为了不走漏消息,也只能稍微委屈一下你咯。”
石守信拿着短刀,在李校尉身上比划了几下。
“啊,我想起来了,右将军昨夜吩咐我准备一处僻静的军帐,还要在里面安排侍女,准备软塌,以及美酒佳肴。
那应该就是司马洪所居住的军帐,别人没这个待遇了。”
在石守信的“提醒”下,李校尉忽然脑子就变得好使了许多,然后就想起了一些看似与司马洪完全没关系,但线索隐约又直指此人的“小事”。
“带我们去,就现在。”
石守信将短刀插回刀鞘,手却再次按到李校尉的肩膀上。
“你们……不洗漱一下么”
李校尉疑惑问道,这来都来了,洗个澡也不了多长时间。
“不用了,即便是现在洗了,等会也是还要再洗的。”
石守信意味深长的来了一句,随即跟李校尉勾肩搭背的走了出去。
他们这样子,在军营里没有引起任何怀疑。一路上虽然也有人随口盘问,但都被李校尉三言两语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