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守信一脸关切问道,有意回避了某些事情。
听到这话,李婉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
她一会莫名其妙傻笑,一会又皱起眉头认真思索,就是没说羊徽瑜对她好不好。
大概是酝酿好了情绪,李婉这才站起身,双手背在背后,然后学着石守信平日里吸气后长叹的模样,叹了口气道:“这件事真是说来话长,说来话长啊。”
“那就长话短说。”
石守信不耐烦的将李婉拉到自己腿上坐着,但李婉却马上站起身笑道:“嘿嘿,坐着说我没感觉,你让我站着说。”
“那你倒是说呀。”
石守信都急上火了。
李婉点点头,指了一下自己说道:“我就是你常说的那个什么小卡拉米。”
她又站到桌案上,把两只手放在身前,如同猫一般蹲下的姿势继续说道:“晋王妃姓王,就像一只大猛虎,额头上都写了王字,嗷呜嗷呜!”
石守信差点没被她笑死,忍住面部的抽搐提醒道:“说重点!”
“这就是重点啊!”
李婉跳下桌案,双手抬平展开,作出一个金鸡独立的姿势说道:“瑜娘子远走泰山郡,就是展翅高飞的老鹰!”
“这猛虎打上门来,老鹰俯冲正面硬抗,究竟是猛虎会获胜呢,还是老鹰更胜一筹呢
哎呀,我这个小卡拉米在一旁瑟瑟发抖,这出戏是真的好看呀!”
李婉做完她那些莫名其妙的体操,歪着头看向石守信啧啧感慨道。
“你不想今晚在我床上当淫妇的话,就给我好好说话!”
石守信轻轻一巴掌,拍在李婉的翘臀上,虎着脸警告道。
“诶阿郎就不想知道为什么细狗被王元姬带走了吗”
李婉一屁股坐到石守信腿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问道。
“那你倒是说呀。”
石守信被整得无语了。
李婉又站起身道:“不站着说我没感觉,那些事情真要站着才说得出来。”
石守信无视了她的八卦之魂,轻咳了一声示意她搞快点。
“这件事就要从十多天以前,晋王妃到奉高县那会开始说起了。”
李婉又是一声叹息,慢慢开始讲述那几天发生的事情。
……
十多天前,王元姬带着亲随,以及护送她来泰山郡的兵马,到了奉高县县城。
这里是郡治所在,非常繁荣。城门口进进出出的,都是做买卖的人。
为了表示“诚意”,也是不想扫了雅兴,王元姬让兵马屯扎城外,就连石守信的亲信也不许跟来。
王元姬只带着细狗和两个亲随,便进了奉高县城。
之所以带着细狗,是因为他要去羊徽瑜那接李婉去青州。这一路上,王元姬连一句话都没跟细狗说过,一直到她来到羊徽瑜本人所居住的庭院门前的时候,都是如此。
庭院牌匾上写着三个字“水帘洞”!
王元姬微微皱眉,她记得这里应该是叫“元徽居”才对呀,取她和羊徽瑜名字里面各一个字。年轻的时候,夏天她和羊徽瑜都会来此避暑,也是走亲戚。
“这应该是大夫人起的名字。”
一旁的细狗喃喃自语道。王元姬瞪了他一眼,没说话。因为门内传来热闹的声音。
至少有三种琴声,五种鼓声,还有不同的萧声。
门虚掩着,王元姬让自己的仆从等在门外,自己推门而入,然后就看到守门的两个女仆,正一脸痴迷看着搭起来的舞台上,有五个女子在跳舞。
二人看得津津有味的,压根没有注意到王元姬进来。
其中领舞之人正是李婉!
她穿着刚刚过膝盖的短裙,身上穿着紧身束腰的短袍。
在舞台上一边唱一边跳舞,节奏异常明快。只是那四个给她伴舞的,是泰山郡的官员夫人,四个皆是相貌平平。
尤其是以泰山郡梁太守的夫人,那肥硕的身躯,看似扭动实则蠕动,有点辣眼。
但她们却丝毫不觉,依旧玩得很高兴。
在这四人的衬托下,李婉的容貌身材简直如仙子下凡,美艳不可方物,一对比就杀死眼球了。
羊徽瑜头上戴着个文人常戴的束髻冠,穿着一身男装,正在抚琴。而她的侍女徐莹,则是扮作书童,怀里抱着一个琵琶正在弹奏。
院子里排排坐的,是泰山郡各家官员夫人或中夫人等,此刻皆是陷入无脑狂热之中。
她们在家里要装正经,要端着拿着,说话都要正儿八经的。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