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等,他什么也不干,就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给人一种年少轻浮狂妄不堪的感觉。
他在等着那两千“水寇”来,也在等着浮梁的援兵。而定国公自然也不会放松警惕,这些日子大营之内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看在眼里,包括周围开垦、日常练兵等等,所有的事情事无巨细的都被汇报给了定国公。
“国公,那黄口小儿的大营里真正的兵士不过只有两千余人,多的都是一些匠人、商人,要我看恐怕他早有预谋要来霸占我们的地方。”
幕僚躬身对国公汇报当下夏林那边的情况。
“这些日子他有何动向?”
“并无动向,大多时候都是在为那些个穷鬼开垦建屋,也就早晚例行操练罢了。”
定国公听闻之后嗤笑一声:“哎呀,我道这闻名天下的夏道生有什么能耐,看来也不过仗着郭达滕王之流起身的家伙,沽名钓誉。”
“以我看来的确如此,国公当下该有如何吩咐?”
“先且让他悠哉几日,等过几日那头整备好了,倒要他见识见识真正的水寇之凶。”
比战略定力嘛,两人都在憋招等CD,但相比而言夏林的侦察兵技能更全面一些,他所得知的消息也相对更多一些,随着这些深入敌后的探子锲而不舍的追索,那一夜之间消失的两千国公府兵却是已经逐渐露出了马脚。
两千人不是小数目,他们的动向其实并不难抓,所以夏林的探子们很快就从市场各类商品每日的变化上发现了蛛丝马迹,接着顺藤摸瓜找到了这群人悄悄驻扎的地方。
位置有了,他们的动向那就更好琢磨了,探子们每日死盯着这些人,说夸张一点就连这帮人什么时候拉屎放屁都能被记录下来。
这股劲儿两边都在憋,就看谁先憋不住,先憋不住的那个就得成人家瓮中的鳖。
当然,夏林肯定是有定力的,因为他要干的事还很多呢,他现在保持一天一封奏折的速度往上写,第一封是说镇海这名字不好,镇海镇海,海纳百川如何镇?小孩都知道名字不能取的太大了,不吉利,镇海不就为了宁波么,直接改成宁波好了。
第二条奏折就是说这地方好啊,天然的晒盐场,他想在这弄个晒盐的场地,但问题是自己是军权统御,没有行政权,想叫朝廷派个县令过来,这地方幅员辽阔东边还有个大岛属无人,要好好开发的确是个极好的地方。
第三条奏折就是说最近天气乍暖还寒,陛下身体可好呀?太子身体可好呀?滕王身体可好呀?干爹身体可好呀?高相身体可好呀?曾相身体可好呀?
第四条奏折就是写过去问了一下今年春闱考试的情况,然后跟太子爷抱怨了一下他一个北方汉子在这海边上这里那里的水土不服,什么昨日又拉了肚子,今日还感觉有些不适等等。
这个书信奏章的密度着实非常大,虽然里头都是一些家长里短无聊的内容,但问题是人家不知道。
在定国公那边,他看到的可就不同了,他只是知道小小的镇海县一天一封八百里加急出去,这谁见了心里不慌?八百里加急,每一封的成本都上百两银子,他总不能是写家书吧?
这可把定国公给慌透了,当夏林写到第五封的时候,他终究是坐不住了。
这日夜晚,他将自己手底下几个专门走暗线的人都召集到了他的府中,小黑屋中一坐,他便开口道:“事情不容耽搁了,需要快刀斩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