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爷闭着眼睛,也没有任何表情,似乎已经是认命了,直到高高的铡刀被松开的瞬间,他的身体一分为二时他才痛苦的喊出了一声来。
半截尸体在地上爬行的样子给很多人当场就吓出了心理阴影,而见到家主的惨状之后,其余等待行刑的人终于也绷不住了,他们开始害怕开始道歉还是哭天抢地。
但已经晚了,一切都晚了。当他们在张仲春身上扎了七刀的那一刻开始,解决就已默写成了句子,他们仍用旧时代的船票想顺势在新时代的大船上占个好位置,只是很可惜,这一次这艘船的掌舵人毫无意外的把他们给一脚踢飞。
而这里头甚至也包括了他们的铁杆盟友,那些平日里互称亲戚的人,此时此刻无一人敢为他们辩护一次。
十九人的行刑执行了整整一个上午,刽子手的水桶泼在行刑的台面上,粉红色的血水顺着水沟流得到处都是。
百姓渐渐散去,大家心满意足。
朝堂在第二天也陆陆续续的恢复了职能,少了三千人之后整个运行效率似乎并没有什么影响,这三千人的空缺却已经有人填补上了,这叫所有人都明白了他们惯用的招数已经不好用的,这一行你不干有的是人干。
而新提拔上来的人中只有不到三分之一是世家子弟,其余的都是新党跟浮党的人,还有大概一千人都直接从历年来被压在卷宗之下的平民举人、进士进行填充。
一时之间朝堂上的平衡再次恢复,大家也都很默契的没有再提起这个事。只是查案的六司仍在高速运转,势必要给天下一个交代。
与此同时,景泰帝这会儿早已经身在绿林军大营之中,他来这里都半个月了,每日就是出去走走回来睡觉,没有他什么事,这里遭灾最严重但管理上却井井有条,他插不上嘴……
“卓恒啊。”景泰帝百无聊赖的问了一句:“明日陪朕去一趟受灾最严重的地方吧。”
“好的,不过那地方脏乱,陛下可要有些准备。”
“没事,受了灾若是再能好看,朕反倒是要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