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情绪:“大魏皇帝陛下心中自也是明晰。”
“他跪不下去。”
李渊说到这里有些惋惜又有些苦痛的砸了一下桌子:“他不肯给皇帝下跪呀!哎……他若能与我同心,定能缔造一番盛世。”
看到他捶足顿胸的样子,马周的脸上仍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坐在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此刻书房之中的光线阴暗,太监本要掌灯但却被李渊阻止。
“一日便能横扫突厥八万精锐。景泰帝不怕?”
“怕。”
“是啊,怕。朕也怕。但怕又能如何呢。”李渊微微仰起头来:“当下唯一能凭借的还只能是他,只能用他竖起一道帝王与世家之间的墙。”
马周眉头轻轻舒展,带着几分试探的问道:“那不知唐皇陛下想要如何?”
“我不想要如何,到时候他还是要回去的,终究这道题还是要由你们的来解。”
马周并没有继续说话,但他知道李渊显然还是低估了夏林,为什么这次马周主动请缨带队来到长安,难道只是为了一些水泥石料吗?
他可是带着夏林的指示而来,要在这里,在这李唐的土地上以田魏宰相的身份镇压一场叛乱。
只是他什么都没跟李渊说,因为这是要让他们集团继金陵之后拿下长安话语权的重要计划。
夏林曾很详细的给马周说过话语权的重要性,枪杆子、笔杆子和秤杆子这三杆子,不管在任何时候任何都必须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真男人不只是浴血战死,更是要为万世开太平。
“好了,今日朕多言了,马相刚到长安,朕本不该说这些。马相便去好生休息吧,后头的事情还很多,新城之事还盼马相好生安置,如今两国之间虽有间隙,但同为中原之国,还是当以大局为重。”
“唐皇陛下深明大义,马某佩服,那马某这便告辞了。”
马周起身离开,李渊一个人坐在昏沉的书桌后目送着他离开,李渊心中自然也是无奈。
不过他知道,这算是夏林第一次展现出属于他的力量,而这次亮剑震慑的可不只是北方蛮族,更多的还是中原的各方势力。
他们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会摸着胸口问问自己到底有没有能力在一天的时间里干掉步、骑混搭装备精良的突厥主力。
或者掉过头来,看看自己手底下那群吃醋布汤沾水饼的士兵顶不顶得住对面的一波流冲锋打法。
甚至是名震天下的玄甲精骑能不能在夏林一轮又一轮的冲击下活过来。
冲拾万步卒,玄甲精骑没有在怕的,但冲三万重步,还是全装重步,那玄甲精骑可就没底了,更何况夏林有重骑!而且天下皆知浮梁的铠甲一贯以来以轻便、结实、水火不侵还能抗的住骨朵猛砸为卖点,那还是他们往外卖的,据说他们自己的铠甲比外头卖的更恐怖,重量只有普通铠甲的三成,但防御能力却连强弩都只能一声叹息。
这样的战力,如果他调转枪头该怎么办,还有就是他当下到底在想些什么,自立为王?某朝篡位?怎么看都不像。
但其实李渊从朝中百官的反应就可以看出来,放在平时但凡是哪个将领稍微有点势头了,他们恨不得组个442阵型去踢他,而夏林筑京观之后满朝文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