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找到夏林郑重的说道:“快一些。”
“去哪啊,两位。”
徐世勣跟二哥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徐世勣走到旁边捡起了一根木棍:“以往这个时候,我们都是将这棍子往天上一抛,窄的那头指向哪里就去那个方向,走到哪算哪。”
夏林顿时哭笑不得,刚想说话呢,这根木棍就已经到了他的手中。
“这次归你。”
他抬头看到的这两位浪人殷切的目光,夏林哭笑不得的拿着木棍:“朝向哪就去哪?”
“对啊,你扔。”
夏林将木棍高高的抛了起来,三人抬起头静静的等待着它的落下,可谁知道因为夏林第一次扔并没有多少经验,树枝挂到了树上,窄头冲着地。
“似乎有些不太吉利,要不就这么算了吧。天命难违……”夏林仰着头看着木棍,喃喃自语。
然而这会儿就见二哥直接上去抱着那树就是一阵摇晃,腰粗的大树竟叫他摇得来回翻腾,那树枝竟然这样被他生生的摇了下来。
“我呸,哪有什么天命。”二哥这会儿走上前来:“你只管往前走便是。”
夏林看着地上的木棍,倒是默默的朝二哥竖了个大拇指,然后三人顺着木棍的方向看去,徐世勣点头道:“西南,走!”
这仨人根本不废话,拎起包袱就走,夏林多少还有些放心不下,但却仍然被拽着走上了离开的路。
随着身后的城市越来越远,夏林突然觉得有些啼笑皆非,好像自己的人生到现在为止每一步都是有规划的,唯独这次根本就没有任何预兆的就踏上了一段路,完全是率性的,随机的,甚至有些荒诞的。
但真等走在路上时,初夏的风猛扑到脸上的那一刻,之前积攒的烦闷瞬间就化作了乌有。
虽然他心里头明白,那些问题一直存在不会消失,但有时候逃避虽然可耻,可真的有用。
“路上的时候,我便化作云游的行脚大夫。”徐世勣在路上时说道:“给人诊病换钱,你们呢?”
二哥摸着下巴上浓密的胡子:“那我自然也是老规矩,是远行的镖师。”
说罢两人齐刷刷的看向夏林,夏林这会儿摸出了十万两的银票:“我有钱……”
“你肯定贪污了。”徐世勣斩钉截铁的说道。
“你放屁。”夏林啐了一口:“这是我大舅哥给的钱。”
然后从这一天开始,徐世勣也不行医了,二哥也不押镖了,他俩吃夏林的用夏林的,那是一点都不见外。
山水迢迢,三人一路上是见车就上,车队马帮甚至是拉草料的牛车,车马换了船,船变成了舟,二十天上下他们便来到了永州。
永州之野产异蛇的那个永州,这里便是江南道跟岭南道的交界处,再往前走便是桂州地界,也就是桂林。
“前头三百里便到桂州了,那边是岭南道,风土人情都与江南道截然不同。道生恐怕还没去过吧?”
“很久很久以前去过,坐高铁去的。”
“高铁?是飞剑?”徐世勣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