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相,我们算一笔账。这个东西出现,它淘汰的不是骑兵,是铠甲。因为骑兵也可以拿它。”
高士廉猛的抬头,眉头尽数舒展,心中豁然开朗。
两个天底下顶级的聪明人什么都没说,只是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是啊,骑兵也可以拿它,而若是有数千轻骑兵手持这样的……火器。那在战阵之上岂不就是一场摧毁一切的旋风。
原来不是骑兵的时代过去了,而是甲兵的时代过去了,这反倒是叫高士廉心中有了一点安慰,旧时代还是留了一点尾巴给他们这些老家伙们的嘛。
高士廉心满意足的离开,夏林站在小渡口上看着他的小船缓缓消失在傍晚的薄雾之中,倒觉得也有几分感慨。
当时初见高士廉时,他便是代表着上个时代顶峰的人物,五十岁的他意气风发,志得意满。
然而当下的高士廉,就是一个干巴的小老头,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面对自己没见识过的东西。
虽然不是很恰当,但其实高士廉就像晚晴时大家族的家长,虽然心里头仍对他的大清信心满满,但看到家里的子孙一个一个剪去了辫子,开始对说一不二的权威发起挑战时,心中既充满了愤怒也充满了恐惧,同时或者还会有一些庆幸。
时代的大车轮下,即便是权倾朝野的高相,也卑微的像是一个被父母抛弃的孩子。
高士廉走了没多久,老张就去而复返,手上拎着晚上给夏林送来的饭菜。
“跟咱们高相聊了什么?他能在这里玩一下午。”
“让他见识了一下56半。”
“阿艹……”老张轻骂了一声:“你这不欺负老头么。”
“也不算欺负吧,他该体会体会时代的洪流了。”
老张把饭菜铺在了桌上:“对了,帮我写封介绍信去医学院。”
“干啥?你得什么病了?”
“不是我,是吴宁。”老张端起黄酒一饮而尽:“诶……一言难尽,下午时就提到孩子的事,我有个事就没告诉你。好几次吴宁都像是有了,不来月事、恶心、吐,肚子还鼓起来了,甚至她自己都说能感觉到胎动,但最后就是生不下来。”
夏林挠了挠头:“这不假性怀孕么,我一直以为只有狗才会这样啊。”
“所以我要叫药王爷给看看她是不是狐狸转世。”
“你这破嘴啊……”夏林笑着摇头道:“行,我给你开个信过去。”
“保密嗷,不然我得叫人笑死。”
“放心,你不信我还不信药王爷的人品么?”
两人说着就开始吃饭,席间老张突然一拍脑门:“对了,你知道今年科举出了个奇观么?”
“我知道个锤子,我都在这钓多久的鱼了,秋闱成绩出了?”
“嗯,出了。礼部代天子殿试。今年啊,出了个奇人,文得了榜眼,武得了状元。”
“哦?还有这样的神奇生物?”
“你也认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