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进来。方爱卿,你先退下冷静冷静,朕来训斥他。”
“多谢陛下。”
方尚书离开之后,老张被传唤了过来,他一过来还没等行礼呢,景泰帝就站起身来着急忙慌的问道:“怎么样?打了多久?”
“一个时辰,叫的太惨了,影响到街坊四邻了。”
“没留伤吧?”
“放心,铜棒外头裹着的棉,查不出验不到。”
景泰帝背着手在书房里来回转悠:“不过这也不过瘾啊,得想办法来个大的。”
“这不过都是一时之快罢了。”
“一时之快也是快。”景泰帝握着拳头:“这样,你想个法子再来一次。”
“放心,有的是机会。”
不过这件事还是要平的,景泰帝很快就把两方当事人叫到了一起,敕令老张给刑部道歉,老张照办。
这对于刑部来说大抵就是个辉煌的胜利,但这会儿大理寺的人可就站出来抗辩了。
“陛下,依照大魏律,张侍中是否放纵属下打人误法,还需法理依据。”
说话的人是大理寺代寺卿,曾静。乃是前御史台御史大夫,太师曾明的亲孙子,他此刻摆着一张死人脸,一丝不苟的回答道:“除人证之外,还需法理之证。”
“曾大人,这话不妥吧?我属下官员已被霸凌殴打已成事实,何须验证?”
“依大魏律,殴打者需成伤,无伤不成刑。方尚书是不敢还是有心抗法?”
他眼睛一翻,眼神里透着浓浓的杀气,后头大理寺所有官员齐刷刷上前一步,大有今日但凡你BYD再废话一句就要上演大理寺VS刑部的全武行。
“你查便是!”
“好,那便依曾寺卿之言,查!”
这一通折腾,那是把刑部那几个挨揍的人给弄得再一次哭天抢地,因为所谓验伤,他们可配不上御医,正经的是需要大理寺和刑部的仵作来验的,完全公事公办。
一边说有伤一边说无伤,各执一词就重验。
仵作验伤,那可不温柔,没有伤也能整点伤,几次三番那几人就被弄得出气多进气少了,连连求饶说自己并无大碍,只是发生了口角而非被殴打。
那这就等于把刑部尚书给卖了,景泰帝把桌子拍得砰砰响:“方庆隆,你这是欺君!欺君懂不懂!?”
那方尚书头皮都麻了,他都没想到会被玩成这一手出来,但问题是现在那几个人自己根本见不到,是直接由中立派的宗正寺代为监管,一群皇亲国戚才不管你那个呢,这几个人说啥他们就汇报啥。
“陛下开恩,臣也是受其蒙蔽……”
“你这糊涂官儿看样子也是当到头了。”景泰帝坐了回去,须发皆张:“闹到如此不堪,却给朕这般结果。你说,该是如何?”
“臣万死……”
景泰帝一脸嫌弃的挥了挥手:“回去,闭门思过七日!”
“谢主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