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大魏律法,文官九品二十九阶,张相仅次于太傅太师太尉、太子太傅、太子太师和太子太保这些虚职,位列文官之首。而武官九品三十一阶,他范忠是从五品上游击将军,而夏林是单独封号的宁波将军,没有实际品阶,但他能够率兵迁皇都而不触国法,调动边军数十万人马。
这个职能有且只有一个职位能做到,那便是骠骑大将军兼兵马大元帅,其实他们当兵的都知道,就到了夏林这一步其实已经超越武将的概念了,因为如果当下他若是与皇帝一起出现在正式场合,按照礼制来说,他叫皇帝一声陛下,皇帝得回敬一声大帅。
嗯……
范忠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但他知道自己恐怕已经躲不过了,这个瞬间他甚至连自己的死法都已经计算出来了。
大概……大概就是在流放的路上被山贼土匪谋害,亦或者是突然患病暴毙而亡。
就在他进退都很为难的时候,他突然灵机一动顺手便把门给带上了,那周少爷一直看着范忠,眼神里全都是求助的意思,但范忠此刻谁也不敢看,既担心这位周少爷把自己的名字喊出来又希望对面这几位爷把自己当了个屁放出去。
房间里许久的安静,气氛古怪的叫人耳鸣,而夏林看了他几眼,然后笑了出来:“你是这孩子的家长吧?快快快,快把不懂事的孩子领回去。”
“诶,好嘞。”
范忠同手同脚的走到夏林的面前,他甚至都不敢看坐在偏位上的那个人到底是谁,目光都不敢向上抬起那么两寸,只是默默的走过去把周小少爷扶起来,身体僵硬的往外走。
“孩子走路摔着了,下次小心一些。”夏林笑盈盈的说道:“这次若非被我们遇见了,他可就要遭咯。”
“是是是……”
范忠低着头,手死死拽住周少爷的衣裳,另外一只手不动声色的捂住了他的嘴,带着憨厚的笑容便这样走到了门口。
“那我便不打搅了。”
夏林颇为不耐烦的朝他挥了挥手,范忠如梦大恩,打开门便夺门而出。这会儿他的手下还站在门口等结果呢,但谁知道他们看到的只是一个仓皇而逃的将军。
走到下头,那些公子哥儿一下子就围了上来,这会儿那周公子颤颤巍巍的指着上头对范忠说:“忠叔,那些狂徒……”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一脚被范忠踢倒在了地上,他躺在那直嗷嗷,而范忠则眉头一皱呵斥道:“你摔的!”
说完他一招手,身后的兵带着这几个少爷就走了。
他们匆匆的来匆匆的走,除了带了几个少爷离开之外好像什么都没干,那几位少爷被北衙给直接押送回了自己家。
那周少爷一回到家,便带着伤扑倒在自己母亲的怀中大声哭泣了起来,母亲看到孩子的惨状自然是无比的心疼,娘俩儿顿时痛哭流涕。
儿子受了如此大的委屈,她这个当母亲的肯定是要问自家老爷讨个公道的。
娘俩儿凄凄惨惨的来到了周侍郎的面前,噗通就是这么一跪。
结发妻子加上家中幼子如此模样的跪在自己面前,周侍郎也茫然了,他挠了挠头:“淑娘,这是?”
“老爷,孩子在外遭恶人欺辱,你那手底下的人竟不管不顾……这日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