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同级,不然会被认为是能力不足。最后不大不小的事不能提下级,因为这说明自己管理能力有问题。
这君臣的对话里头可满满当当都是干货,既要让景泰帝知道他的确是有点问题,但不是大问题,也要让景泰帝知道整个体系内比他问题大的大有人在,而这些更严重的问题他还不能直接点名道姓,是需要从一个不那么显眼的分支里头摘出一个人来,然后再让景泰帝自己顺着这个人把背后的那些大王八给钓出来。这样既让景泰帝体面的抓虫,又给了背后大佬十足的反应时间,换句话说就是两边他都没把路给堵死,算是墙头草的最高境界了。
一部侍郎,从四品上的官职,那可不是小官了,这脑瓜子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光是这点东西就已经玩出花来。
而最后他还要从本职工作岗位上开始对当下职能部门的一些批判,当然了这种批判是需要从他自己开始。
“臣虽有心,但实则无力,城防、北衙等军内都已经被各家子弟占了位子。”
“那你有没有让人占位置啊?”
景泰帝轻描淡写的问了一句,这也是周侍郎留下的引头,之前不就说了么,他要当墙头草就一定不能往外推卸责任,有把柄落在别人手里,才能成为别人的自己人呐。
“有……臣有个老部下,当年战阵上受了腰伤,于是臣便想了法子将他调入了北衙,成了北衙游击将军。”
“哈,一丘之貉。”
“是是是,陛下说的是,臣……臣罪该万死。”
“万死倒是不至于。”景泰帝活动了一下脖子:“起来吧。”
“臣不敢~~”
“起来!”
景泰帝一拍桌子将周侍郎吓了一大跳,过了好一会儿他在战战兢兢的站起身来想去打量景泰帝的表情,但谁知道景泰帝只是微微后仰,因天光不振而点起的宫灯在他头顶投下的光使他看上去威严全显龙相尽出。
周侍郎只是看了一眼立刻便低下了头来,不敢再去看皇帝的神情。
“如今兵部冯尚书身子骨不好,听闻你才是兵部说话算话的那个人?”
“臣不敢……冯尚书两朝元老,虽年岁已高,但思维清明,不复老态,兵部大小之事还是由冯尚书决断。”
“朕打算叫冯尚书去当太子太保,这个兵部尚书的位置便空了出来,不知周侍郎觉得谁何时啊?是兵部的常侍郎还是礼部的何侍郎?”
“臣……不敢。”
“叫你说就说。”
“臣……臣人微言轻,不敢胡乱开口。只是臣知道常侍郎是王家的女婿,琅琊王家自魏晋以来便是耕读传家,家风极好。而那何侍郎是江东何家的子弟又与吏部孙侍郎是姻亲之家,家学渊源,也是极佳的人选。”
景泰帝没直接回答,而是点了点头道:“朕知道了,你且退下吧。回去好生休息,莫要把身子骨累垮了。德禄。”
“奴婢在。”
景泰帝指了指下头的周侍郎:“去将前些日子黄崖关送来的白头山人参拿两副给周侍郎养养身子。”
“谢主隆恩……”周侍郎立刻跪在了地上,心中顿时觉得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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