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已经冒出金星来了,恍惚间甚至耳边都出现了夏林在那拍着桌子骂人的幻听。
豆芽子半闭着眼睛半晌没动静,这时三娘多少是有些病急乱投医了,她开口问道:“你可有法子?”
“我?”豆芽子睁开眼颇为玩味的看了看那穿着龙袍的女子:“也不是没有。”
“快说说。”
“就是你挨骂的时候我搭几句话,然后叫他连我一块骂了,这样你不就只是挨了一半的骂么?”
早知道她会出这种馊主意,一开始就多余问她……
“你唉声叹气也没用,长安在你上位之后的确是烂,其实我觉得还不如你大哥监国的那阵,不过这也不是你的错。毕竟南方的狗杂碎们都跑到这边来了,人一多了,事情就混乱了起来。”
豆芽子虽然说话不好听,但她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原本的长安各大势力早已经划分好了,只要按部就班的分配即可,但自从夏林屠灭一城高种姓老爷之后,南方大量的家族便抛家舍业的跑到了这个相对安全的地方来扎堆。
这帮人最喜欢的就是拉帮结派,他们好像不知团结两个字怎么写一般,来到长安的人立刻就跟这边本土势力发生了激烈的冲突,选边站之后就出现了极端的分化。
要知道像他们这样的家族门阀,如果都只是用史书上那种表述说他们是靠联姻互相联系,那可就真的太天真了。
他们之间的互相联系除了联姻还有就是相当极端的犯罪,越是违反人伦道德越好,越是十恶不赦越好,就是那种一旦暴露就会彻底被抹杀在天地间,哪怕是背景再强大也掩盖不过去的恶行。
这就是为什么很多纨绔子弟会干出离谱的事一般,他们在某种程度来说也算是被家族扔出去打窝的可怜人。
虽然时间并不长,这一张张的人脉网络迅速的凭借各种仪式进行了重建,重建之后的网络甚至远比之前的还要凶险,而且因为不同派系的力量盘根错节,当下三娘真的可谓是有心无力了。
“在金陵城他干的很漂亮,即便是我也是宗族谱之人,但不得不承认他的快刀斩乱麻非常奏效,杀戮的确还是最能够瓦解同盟的办法,但我昨日仔细想了想,这法子在长安恐怕行不通。”
豆芽子的话让三娘支棱起了身子:“为何行不通?我倒是想听听你的说法。”
“很简单。”豆芽子竖起三根手指:“原因有三。其一,夏道生能在金陵发动兵变,诛杀群英,那是因为他手中握有先帝虎符且耕耘十余载,用多年时间将金陵守军、外厢军等军队都掌握在手中。其二,金陵城从一开始的新城布局就已将那些人聚拢在一起,这也是一个横跨了近十年的事情。其三,高士廉背叛其阶级,让夏道生有了提刀的由头。然而在长安,他一无有势力,二无有布局,三无有把柄。你说他会如何办?”
虽然豆芽子说话的语气神态越来越像那个死鬼了,但她说出来的东西的确是叫人深思的,这里是长安而不是金陵,夏道生即便是有通天之能也难以搞定这些事情。
“等他回来之后再问问吧。”
可这一等啊,就是六十九天。
整整六十九日不见人影,他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不见了踪迹,全城上下都在打探他的动向,但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干什么,甚至都不知道他人去了什么地方。
“他不会被人杀了抛尸荒野了吧?”豆芽子在打麻将的时候突然问了一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