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他们村里老汉找羊都比他们专业。
首先发回消息的是潜伏在最远端的暗哨,用哨子模仿出渡鸦的叫声传递给后头的同伴,接著明哨用旗语给大营之中的瞭望哨发出了消息,瞭望哨得到消息之后立即通知下头的行营参谋,行营参谋便会第一时间吹响號角,大营之中的士兵不管在干什么,第一时间就要进行著甲了。
接著各级侦查就会回到大营匯报各方向敌人的动向给参將,参將则会把这些信息匯总到指挥官面前,指挥官会在最短的时间內做出一长串的部署。
不开玩笑,没有受过专业训练或者是天赋异稟別说指挥大军了,就连人家报告的方位命令都闹不清楚,更別提等到最后一步时,可能留给指挥官的时间只有不到一刻钟了。
营校带著重甲士就这么出门迎敌了,留下了新兵营的蛋子们在那杀猪的杀猪,洗菜的洗菜。
这会儿张峰正蹲在营地的小溪旁洗著一筐土豆,他的对面则是在处理冬瓜的同伴。
独孤老弟因为负伤今日可以休息,但他却要干活,因为要为重甲士准备好饭菜。
这个他们倒是真没啥意见,因为昨日不少人就体验了一把重甲士,六七十斤的甲冑加上武器,身上掛著小一百斤的重量要持续作战一个时辰,这哪里是人,这哪怕是耕地的牛都没这么折腾的,他们小时候都知道春耕之后人吃糠皮都要给牛吃麦子和稻米,干活的牛尚且如此,更何况这帮打仗的人呢。
这会儿外头號角吹响了第一道,张峰抬起头来看向远方:“应该是遇敌了吧”
对面的同伴也是满眼羡慕的看了过去:“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当重甲士……”
而此刻,就在大营的必经之处,一个两座山形成的山谷中,双方的士兵终於是遭遇了,战鼓声震得山谷中的树叶哗哗作响,那最前排的重甲士手持软长骨朵与盾牌,正摆开衝击的架势对著对面的敌人发出吼叫声。
这就是如假包换的战吼了,伴隨著战鼓节奏的吼声,还有敲击盾牌的动静,不光可以提升己方士气也能对敌人造成非常强烈的心灵衝击。
而此刻若是从倭人武士的角度来看,那场面可就恐怖了,他们本来行进的好好的,突然前头多出了数百名穿著像是怪物,恨不得有他们两倍大的东西,这衝击力家人们谁懂啊……
关键是对面不光是浑身覆盖著金属的鎧甲,连脸都看不见,他们还能一边敲鼓一边发出恐怖的吼叫声。
如果非要具象化来说,就好像一个普通上班族他本来是下班要去个洗浴中心里放鬆一下,但刚刚经过一个街口就看见对面有二十辆满载全险魔改还遮挡了號牌的半掛车正衝著他掛空挡轰油门。
甲士们跟著战鼓的节奏慢慢向前压,苏我日向看了一眼最前面的甲士,再看了一眼自己胯下的马,他惊讶的发现自己骑著马都没有对面这些东西高大……
但此刻他看著被压得连连后退的武士,心中也是一横,抽出腰间的长刀指向前方:“杀!”
那些武士心中也是一惊,但这个时候了他们也没办法后退,只能跟隨著进攻的命令开始朝对面那高山一般的怪物杀了过去。
武士们仗著人多和轻便很快就杀到了重甲士的阵营之中,其中一名武士的制式长刀在浮梁鎧胸甲上刮出刺耳的声响,他见自己的攻击没能奏效,於是便想后撤几步,但谁知道紧接著而来的便是那软木骨朵,借著软木所產生的弹性形变和持有者本身的力量,这一下打在了这名武士的身上。
他被打中的瞬间甚至都没有疼痛感,只感觉自己的身子飞了起来,隨后迅速的落在地上,这会儿疼痛席捲而来,但他胸口已经凹陷,根本无法自主呼吸,只是伸手向前抓了抓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其他人的情况也差不多,虽然这些武士数量更多,场面上看著是好几个围著一个打的局面,但问题是他们根本无法触碰到敌人的根本,而敌人的攻击却让他们无可招架,哪怕是对方最不经意的进攻都能叫他们连人带刀碎裂一地。
重甲士们的脚步开始慢慢前压,很快就把这些倭人武士给围在了其中,他们有人想跑,但每每此刻就会见到一名稍有空余的甲士从身后抽出一桿奇怪的东西,接著那东西发出一声爆鸣,逃跑的人不管隔多久都会应声倒地。
此刻,重甲士们就成了一台台无情收割的工具,他们的武器本来也是有长短远近的搭配,骨朵、宽面刀、长枪等等一应俱全,谁知不夸张的说就算他们什么武器都不用,单纯只是用拳头,那被手甲全包裹住的砂锅那么大的拳头一拳衝下来也能够將一个倭人武士打到面门凹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