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踏实,对得起咱们肩上的责任即可。”
陆明河前面那句理解吴冬儿的话,周四方几个人并不认同。
他们是可以换位思考,理解了吴冬儿,怕只怕,这吴冬儿不分青红皂白,根本不想着理解他们开封府左军巡院。
这岂非不公平?
但听到后面那句“问心无愧”时,周四方等人,顿时抿了抿唇。
穿这身衣裳,做手中的事儿,不可能获得所有人的认可。
但求问心无愧。
心中安定。
“陆巡使说得是。”周四方等人连声赞同。
陆明河闻言,心中欣慰,“吩咐下去,所有外出巡视的衙差和巡卒,途中仍旧多加打听,即便找不到吴二娘子,大约也能让她知晓有人找寻,她也能尽快归家。”
“是。”
周四方等人大声应答。
陆明河则是顿足,往后张望了一番。
原处,早已没有了方才吴冬儿的身影。
但方才吴冬儿单薄瘦弱、形如枯木一般的模样,却在他的脑海之中,久挥不去。
总感觉……
心中有些不安。
大约,是因为先前这段时日,接连遇到了两桩颇为曲折的案子,所以才忍不住有些多想了吧。
陆明河如此安慰自己。
回到开封府左军巡院时,已经是傍晚时分。
程筠舟正在屋内,坐在桌前,双目紧闭,伸手伸向面前的一只瓷碗里面,抓出了一个小纸团。
将纸团攥在手心中,低声默念了许久的时间,程筠舟这才突然“哈”地一声,睁开眼睛,伸手将纸团打开。
在扫了一眼纸团上书写的内容后,程筠舟颓然地叹了一口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
更是叹道,“当真是天不助我啊……”
“这是在做什么?”陆明河大步踏入,“是要求神问卜,看看自己何时能够娶亲不成?”
“才不是这般没有出息的事情呢。”
程筠舟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再怎么说也是堂堂开封府左军巡判官,自是有更高的追求。”
更高的追求?
那得好好看上一看!
陆明河当下有了兴趣,扫了一眼方才程筠舟随意扔在桌子上的纸团。
只见上面赫然写着一个大大的“面”字。
“这是何意?”陆明河有些不解。
“陆巡使聪慧过人,竟是没看出来我是在挑选自己的晚饭?”程筠舟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陆明河,“……”
这般复杂的方式,就为了决定怎么吃晚饭?
这……
很程筠舟!
“可我记得你是极爱吃面食的,怎的抽到了面反而不高兴?”陆明河仍旧不解。
“那是因为在抽到面之前,我刚刚抽了地方。”程筠舟发出了一声命丧黄泉般的叹息,更用手指夹了纸条给陆明河看。
陆明河瞧见那皱巴巴的纸团上写的是“甜水巷”时,顿时笑出了声。
甜水巷附近,小吃颇多,有不少是极为被人称赞,且念念不忘的。
但那边的面食却是不多。
滋味也不尽如人意。
也难怪程筠舟此时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如此垂头丧气。
但……
“若是实在不想去吃,不去就是。”陆明河道,“自己定的规则,还不能打破了?”
那也太为难自己了。
“可若是不按这个来,我属实不知道吃些什么。”
程筠舟又是一声叹息,“自吃不到赵娘子做的吃食,且往后不知道何时才能知道,我这心里便被掏空了一般,没着没落的,吃什么都觉得没有半分滋味。”
用味如嚼蜡来形容,也不为过。
既是如此,那就不拘吃什么了。
程筠舟再次长叹一口气,似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腾地站了起来,“今日也是陆巡使运气好,我便做东,请陆巡使吃个晚饭吧!”
既是要吃那边味道不如人意的面食,那拉上陆明河,也是好的。
至少吃起来,也没那般无聊。
“我怕是没有空闲。”陆明河伸手摸了摸鼻子,“我需得去菜圃一趟。”
接着看向程筠舟,“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菜圃?
程筠舟挑了挑眉梢。
是了,先前陆明河提过,他有处菜圃,地方还不算小。
大晚上的,去菜圃做什么?
该不会是这陆明河家中奴仆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