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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忠祥问:“阿友,喝醉酒的男人最可爱,那么什么样的女人最可爱呢?”
笔友笑了:“羞答答的女孩最可爱。”
说也奇怪,自从吕希燕来了以后,笔友就再没有做过有关女孩的梦了,他以为是姑娘让他从梦境中走进了现实。
他发现,姑娘确实是羞答答地可爱,以至于萌发了要为她写诗的欲念。
羞答答的女孩最可爱,文静如花人惜爱,但得园丁勤浇灌,美丽芬芳香四海!
羞答答的女孩最可爱,如吐幽兰被拥爱,但得花郎细心栽,醇美人间香四海!
羞答答的女孩最可爱,莲荷独出淤泥间,但得花痴静静裁,丽质天生增娇妍!
羞答答的女孩最可爱,举手投足赛月仙,大羿射日情未了,醇眠大地心也欢!
他看着还留着墨香的白纸黑字,心中不大满意自己所写的诗,于是放下笔,出门置身阳光中。
兄弟们已经三三两两的散去,唯有逐渐变得热辣的阳光依然浸泡着砖厂的一切事与人。
老大远,他看见吕希燕正铲着垃圾往外倒,于是忙着跑了过去,笑道:“吕姐,等一下。”
吕希燕也看见了笔友,她乐了,道:“干什么呀?”
笔友道:“这些酒瓶之类的东西,可以回收再利用,我把它捡出来。”
“你捡垃圾啊!”
女孩脱口说道,“这能值几个钱。”
笔友笑了笑,道:“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为了我们共同的家园,我们得保护环境。”
吕希燕笑道:“你把新疆也当成你的家吗?这么说你喜欢新疆了。”
笔友自顾分捡着垃圾,道:“吕姐,看见没有,那墙上有几个垃圾分类袋,以后有可回收利用的垃圾,就烦请你分类放那里面吧。”
吕希燕道:“有那个必要吗?”
笔友正色道:“我们有必要活在这个世上,就有必要节约资源保护环境。”
吕希燕心中不痛快,她不在理会笔友,独自回到房间里,却心里怎么也静不下来,她恼恨笔友一副说教的嘴脸。
想着可气,她索性将一大张准备糊墙壁的白纸撕个粉碎抛于地上,再拿两个塑料袋子将之分尸解体,和于碎纸中,扫将起来,倾倒与门外,道:“捡垃圾的,这还有一堆垃圾。”
之后,她依在门上看着小伙子认真地分捡着垃圾,心里就说:“没出息,鼠目寸光,时间就是生命,把生命浪费在捡垃圾上,注定你一辈子就是穷命。”
突然,太阳的光辉暗淡了下来,紧接着风声响起,风声之中夹带着飞沙走石。
怎么就变天了呢?吕希燕来不及关门,风沙已裹挟着她之前倾倒于门外的碎纸片冲进室内,并借着风力在屋里翩翩起舞。
看着一尘不染的房间于瞬间成了恐怖滞脚之地,她开始心烦意乱,冲风中仙风道骨的小伙子吼道:“任笔友,你真是扫把星,谁撞见你谁倒霉。”
之后,她甩手“呯”
地一声将门关上,气呼呼地坐在床上,看着满屋的纸屑,自言自语道:“这个家伙真不是个东西。”
却见笔友正蹲在地上捡着纸屑,看着他那可爱的憨相,吕希燕情不自禁地凑上前去,挨他蹲下,与他一起捡着纸屑。
笔友却突然间消失了,女孩愣了片刻,自嘲地笑笑,道:“真是自作孽啊!”
风儿一直吹到第二天拂晓方停,早间还落了几滴雨,但砖机却开始了正常生产。
轰隆隆的机器声唤醒了沉睡半年的疆土,甄可林驾驶着老掉牙的推土机不紧不慢地将黄土一寸一寸地推近供土箱。
李人国与胖大嫂银爱珠两人挥动着钢钎铁锄奋力将土块往供土箱下的输送带上刨去,看着输送带上的泥土满满地不断的被送往搅拌槽中,他俩大把抹汗,乐得跟两岁顽童般嘿嘿笑个不停。
醉眼惺忪的肥滚滚的领班大哥史五来往洒水台上一坐,竟似个肉球放凳子上,让人担心他随时会有滚下凳子的危险,他擒着水管,不慌不忙地象下雾似的往搅拌槽里洒着水,被均匀滋润了的泥土又被源源不断地送往了制砖机内。
杨忠祥暂时把龙口,他启动变速箱的离合把柄,砖机开始工作,只一会儿,便见十二厘米高、二十四厘米宽的光溜溜地长方体的泥条从龙口缓缓地被吐了出来,似一列行驶的火车。
看着泥条溜出约一米长了,他便挥起大刀猛力砍下,紧接着刀身往砖机口略微偏斜,泥条被折断,再左手扶住泥条微微一带力往前推送出去,那断开的泥条便顺着由锯片铺成的轨道径直溜向截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