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舅也瞬间反应过来是咋回事了。
“给宋海山打个电话,必须把事儿说清楚,咱不能吃这个哑巴亏!”
“不能啊!”
胡秀英着急:“大哥,月茹她没娘家人,嫁给宋海山,前头又还有个老大不小的继子盯着,要是这事拆穿了,那她往后”
小雪气得不行:“她要面子,我们就不要了?
你知不知道宋光明咋说我的,说我们家都不要脸,像吸血虫一样,趴在他们家身上不松口。
说自打胡月茹结婚后,就一直刮他们家的钱,贴补我们家,还说我上大学的学费,都是他们家出的!”
齐晓飞听得怒气上涌:“她有病是不是?莫名其妙诋毁我们家,她几岁起就吃住都在咱们家,出嫁都是从咱们家出去的,哪点对不起她了,要这么来搞事?”
三舅舅觉得必须打电话说清楚这事,不然,以后别说跟宋海山做亲戚,只怕成了仇人都没人知道。
没人乐意顾忌胡秀英的想法,三舅舅这个长辈给宋海山打了个电话过去。
接完电话的宋海山,脸色阴沉,胸口疼的难受。
不想写作业的宋晓龙,一看他老子这难受样儿,没忍住关心了一句。
“爸,你咋的了?”
“滚!”
宋小龙是个人精,又受不得委屈,转头嘤嘤嘤的给大哥宋光明打了个电话。
当然,也不用他打电话,宋光明也知道这事了。
毕竟憋了一肚子火的小雪,知道真相后,第二天就买了车票回了学校,把宋光明给大骂一通。
“你们家的事理不清,就别来牵扯我们家,你爸的钱,我们家没沾过,反倒你是那个后妈,还借了我哥一千块!”
“所以,胡月茹两头骗,这头跟宋海山说,她小姑儿子要借钱,那头又骗她小姑家里,说后妈难当,不得不借钱过日子?”
向山柚听说这事后,只觉得不可思议。
宋海山工资可不低,家里又都是胡月茹在打理,这些年,她手上攒的钱不少吧。
“那她这钱都给谁花了?”
沈开隽没说话,手挪到了媳妇腰间:
“你关心别人家的事干啥,我下个月要去永州,估计要待到过年才回来,你不想我啊!”
向山柚捉住他的手:“哎,我跟你说话呢,我就是好奇,她弄了那么多钱,这钱都唔”
沈开隽堵住了她的嘴,压根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雨淅淅沥沥落了下来,打在房顶瓦片上,让深秋夜晚又多了几分寒意。
屋里,如火燎原,不见半分寒意,丝落在颈间,被细细密密的汗珠,黏在了白皙的肌肤上。
向山柚哑着嗓子:“你你太过分了!”
她能感觉到,自从他身上冤屈得以昭雪后,整个人似乎都变了。
从前笼罩在身上那层浓郁散不开的阴霾,逐渐散去,眼底开始有了光,而床上似乎变得更为彪悍了。
他紧紧扣住她的腰,贴在她身后轻声道:
“柚子,我觉得如今这日子,美的像是在做梦,只想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能这么快快乐乐的,别哪天突然就”
过往风雨,让他对生活总是充满不安,总是怕眼前的美好,会在转瞬之间消散如云烟,变得触不可及。
“柚子,咱们一直都这么好好的,一辈子在一起好不好?”
向山柚搓了搓胳膊:“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说话还这么肉麻!”
沈开隽将她身子掰了过来,面朝着自己:
“你是不是嫌我老了?”
向山柚失笑:“你哪儿老了,体力还这么好,我看年轻人都没这牛劲儿!”
沈开隽喜欢听这话:“咱现在都还年轻,反正又没孩子,就该像年轻人一样热热闹闹的恋爱才是!”
他们的结合,一开始并非所谓爱情,只是觉得彼此合适。
可婚后的相处,让他越觉得,怀里这个姑娘,就是老天特意补偿给他的。
要不然,咋就会那么巧的在一起了呢。
向山柚不知道他是吃错了药,还是怎么回事,怎么折腾似乎都不觉得累。
她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外面雨还在继续。
向山柚起床,炉子还温着粥,上面加个蒸格,放着个馒头和鸡蛋。
而沈开隽估计一大早就出去了。
向山柚吃过饭,撑了把伞去宋奶奶家里,看看下了一晚上的雨,老人家有没有哪里不方便。
宋奶奶坐在门口小板凳上,呆呆看着屋檐边雨滴,怔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