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科长端着茶缸,吹了吹茶叶沫子,慢悠悠的走了。
京城来的二世祖,总以为家里有人庇护,不知道天高地厚,殊不知,强龙还有不敌地头蛇的时候。
两人分属部门不同,他是本地靠老资历一步一步熬上去的,谢世淮看不起他也是正常,可他要是以为,他在这淮市可以只手遮天,那未免有些
向山柚店被人砸了,人还被带去派出所。
李玉兰知道这事后,就给宋海军打了个电话。
宋海军转头就给老袁打了个电话:“老袁,年轻人做点生意,做得不好的地方,你当长辈的提点一下嘛!”
袁科长笑道:“哎哟,宋主任,这可不是我不提点啊,我媳妇也说,小向这孩子为人处世没得说,是个再好不过的孩子,还想着认个侄女呢。
宋主任,你也知道,我老袁说是个科长,可在单位里,哪儿比得上京城来的小少爷呢!”
京城来的小少爷?
宋海军一打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开隽,你们跟谢家人有仇,他家可不好惹啊!”
沈开隽眉头紧皱,将姚家和谢家的恩怨讲了一遍。
宋海军因为大哥宋海山的关系,自然对姚家人也很熟悉。
“呵,倒是不知道,谢家还能出一个情种,得,都说富不过三代,他家日子也该到头了!”
沈开隽听出宋海军的意思:“二叔,这事,你别插手,免得影响你”
宋海军口气很冷:“开隽,咱们两家的关系,是个人稍微打听一下都知道,他谢世淮一个空降过来的小科长,上来就打咱们的脸,这要是让了,不得让人以为,咱们好欺负!”
沈开隽解释:“不用,柚子已经安排好了,这事,你就别插手,要是有人非得插手,你就随手推一把就是!”
宋海军挂了电话。
李玉兰赶忙问:“咋说的?”
宋海军冷笑:“有些人自以为是,这回,总该踢到石头才舒坦!”
没几天,都市报就表了一篇言辞犀利的文章:“xx部门灰色执法,是为人民?还是为人命?”
文章有图有真相,将张元平和余小贵狰狞傲慢的嘴脸,拍得清晰无比,还有那一地狼藉,店老板的凄惨模样,顿时引起了极大的社会反响。
不少人打政府部门的热线电话质问,这样的执法,到底是满足自己的私欲,还是在为公家办事?
张元平、余小贵之流,是谁养出来的,又是谁纵容的,他们依靠着谁,才能这么肆无忌惮。
与此同时,向山柚一纸诉状,将执法部门及张元平、余小贵二人告上了法庭。
“疯了!
她疯了!”
监管局领导看到报纸,收到法院传票时,气得暴跳如雷。
“她怎么敢?怎么敢的!”
张元平余小贵二人干的事,确实有些过分,但这样的社会现象很普遍,大家都选择忍一忍,退一步海阔天空嘛。
这个女人居然撕破脸,选择硬刚,简直是
“你们说这事要怎么弄?”
老袁等人低头喝茶,眼观鼻鼻观心,比入定的和尚还要安静。
谢世淮冷冷道:“她既然敢跳这么高,就得拿她敲打,杀鸡儆猴,免得人人都有样学样,那以后,咱们单位人员,出门还怎么办事!”
监管领导一手叉腰,一手撑着会议桌:
“你们呢?”
老袁打着哈哈:“这事,是谢科长负责的,当然看他打算怎么办了!”
众人附和。
谢世淮瞥了老袁等人一眼,一帮倚老卖老的老东西,以为他会怕,呵呵
“她既然敢上法庭,咱们就让她拿出证据,证明她的利润过市场规定范畴,告她一个投机倒把!”
领导这会儿气也慢慢下去了,深深看了眼谢世淮。
“行,既然这事,是因你下面人而起,那就交给你处理吧!”
谢世淮下班,刚出门,就见方如蕙神情焦灼在大门口等着。
“蕙蕙,你怎么过来了?”
方如蕙眼圈泛红,咬了咬唇:“世淮哥,我听说向山柚她要告你,她跟姚彩玲关系那么好,别回头”
“放心!”
谢世淮眼神冷漠:“这里是淮市,他姚家在厉害,那也只能是在军区,伸不了那么远的手!”
方如蕙惶惶不安:“可我可我就是心里不踏实,担心他们害你!”
“害我?”
谢世淮神情倨傲:“就他们,还不配!”
谢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