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但他还是把酒杯递给了身边的一个护卫:“你先尝尝,看看有没有问题。”
护卫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过了一会儿,没什么不舒服的反应,笑着说:“领,没问题,这酒还挺烈,好喝!”
也该这才放下心,端起酒杯喝了起来,又拿起肉干嚼了几口,觉得味道确实不错。
接下来的几天,塔塔儿部又派了几次使者来,每次都带了不少东西,说话也客客气气的,也该渐渐放下了戒心,觉得塔塔儿人这次是真的想议和。
没过多久,塔塔儿部就派人来通知,说议和的日子定好了,就在斡难河下游的一片草原上,双方各带五十个护卫,不带兵器,只谈议和的事。
也该收到消息后,立马召集部里的人商量。
有人说:“领,塔塔儿人说不定是设了埋伏,咱们不能去,太危险了!”
也该摇了摇头:“要是不去,就显得咱们乞颜部怕了他们,以后在草原上还怎么立足?再说了,他们说了,各带五十个护卫,不带兵器,要是真设埋伏,也不会把话说得这么死。
我去,你们留在营里,要是我三天之内没回来,你们就带着部里的人,往斡难河上游撤,别跟塔塔儿人硬拼。”
诃额仑拉着他的手,眼里含着泪:“你真要去?就不能不去吗?咱们乞颜部就算不跟他们议和,也能活下去,我不想你出事。”
也该摸了摸她的脸,又看了看襁褓里的铁木真,轻声说:“我也不想去,但为了咱们部里的人,为了铁木真,我必须去。
要是能议和成功,以后铁木真就能在一个安稳的环境里长大,不用像我一样,天天打仗。
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还得看着铁木真长大,看着他成为草原上的英雄呢。”
第二天一早,也该就挑选了五十个身强力壮的护卫,换上便装,不带兵器,往斡难河下游去了。
诃额仑抱着铁木真,站在营门口,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草原深处,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总觉得要出事。
果然,到了第三天,一个浑身是伤的护卫跌跌撞撞地跑回了营地,一进门就跪在地上,哭着说:“领……领他……他被塔塔儿人害了!”
诃额仑一听,脑子“嗡”
的一声,怀里的铁木真都差点掉在地上,她抓着护卫的胳膊,声音抖:“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也该他怎么了?”
“塔塔儿人……他们设了埋伏!”
护卫擦了擦眼泪,哽咽着说,“咱们到了议和的地方,塔塔儿人就拿出了好酒,领喝了之后,没多久就觉得肚子疼,这才知道酒里下了毒。
然后塔塔儿人就冲了出来,拿着刀砍咱们,咱们五十个护卫,就我一个逃了出来,领他……他临死前让我告诉你,一定要照顾好铁木真,让他将来为自己报仇!”
诃额仑再也忍不住,抱着铁木真哭了起来,哭声传遍了整个营地。
部里的人听到消息后,都围了过来,有的愤怒,有的悲伤,还有的人开始慌了——也该是乞颜部的主心骨,他一死,乞颜部就像没了顶梁柱,接下来该怎么办?
果然,没过多久,乞颜部里就有人开始动摇了。
也该的堂弟塔里忽台,本来就对领的位置虎视眈眈,现在也该死了,他就跳了出来,召集了部里的一些人,说:“也该已经死了,他的儿子铁木真才这么小,根本撑不起乞颜部的大梁,要是再跟着他们母子,咱们迟早得被塔塔儿人或者其他部落吞并。
不如咱们另立领,我愿意带领大家,保住乞颜部的地盘!”
一些人本来就怕事,听塔里忽台这么一说,立马就附和:“对!
塔里忽台大人说得对,铁木真太小了,根本不行,咱们还是立塔里忽台大人当领吧!”
还有一些人,是也该的老部下,不愿意背叛也该,就反驳说:“不行!
也该领待咱们不薄,现在他死了,咱们怎么能丢下他的妻儿不管?铁木真虽然小,但他是也该领的儿子,将来说不定能有大出息,咱们应该辅佐他,而不是另立领!”
“辅佐他?”
塔里忽台冷笑一声,“就他一个襁褓里的婴儿,能有什么出息?等他长大,咱们早就被人杀了!
我看你们就是脑子进水了,要是不想死,就跟我走,要是想跟着这对孤儿寡母,那你们就等着被灭族吧!”
说着,塔里忽台就带着那些附和他的人,抢走了营地里的牛羊和粮食,还有一些牧民,也跟着他们走了。
本来热闹的营地,一下子就变得冷清了,只剩下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