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做什么?
“祖父舟车劳顿,还是多歇息几日吧。”孟瑶随手一掷,那木棍“咚”地一声深深插进地面,稳稳立住。
孟良平看着没入一半的木棍,脸色铁青。
孟瑶笑着,笑容纯良:“五日后是孙女的及笄礼,瑶儿在风熹园恭候祖父大驾!”
说完,她转身离去。
青鸾与紫鸢不知何时早已等候在侧,簇拥着她,扬长而去。
郡主卫队随之撤出。
梧桐苑众人直到此刻,才觉得终于可以喘气了。
孟良平阴沉着脸,盯着她消失的背影,良久不动。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人前露出这副阴狠模样。
他回头,看了眼孟怀一:“跟我进来!”
……
内室,有些阴暗。
孟良平点燃了蜡烛。
烛火摇曳。
桌案上,摊着一叠略显陈旧的书信。
烛影映在他皱纹纵横的脸上,让那张满是风沙的脸,更是可怖。
他看着孟怀一:“这便是你养的好女儿,和我们做了五年的戏,如今得了陛下青眼,就原形毕露了!竟敢残害祖母,威胁我的性命。”
孟怀一面无表情,低声道:“是儿子无能。”
“你不是无能,是太过心软……当年,就不该留下她的性命。”孟良平恨恨道,“如今,她一人就搅得整个孟府名声全无。”
也害得他在常山大营,颜面尽失。
简直混帐!
从边关回京的路上,他就已经想好,要让孟瑶怎么死了。
他问道:“我若出手,她必死无疑。她毕竟是你的亲生女儿,今日为父要问你一句:这件事,你可同意?”
看了眼桌上那叠信件。
孟怀一心中了然,他点了点头:“一切听父亲安排。”
“好。”孟良平声音低沉。
他拍了拍手,外头走进来一个护卫。
“动手吧。”孟良平道,“按计划行事。”
来人拱手:“是。孟盒听令。”
孟盒,是孟府总管孟德庆的儿子。
当年随孟良平一道去了边关,如今已成他的心腹。
数年来,不知帮孟良平做下多少脏事。
如今,也不怕再做一桩。
……
翌日一早,孟瑶入宫了。
浅粉罗裙,外披狐裘,显得她身形挺拔。
而那如丝缎般的长发,飘然的垂在脑后,又显得温婉乖顺。
回京三个月,她的皮肤养回来许多,虽称不上雪肌如玉,倒也莹白可爱。
任谁也无法将她与常山大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