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不去看他:“那殿下快些更衣吧。”
“我伤口痛,阿瑶可否……”
“不可!”
……
前厅里,宋岫白静静等待着。
他依旧是一袭青衫,如翠竹般挺拔清雅,眉目清俊,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书卷气。
不像商人,更像是博学清雅的文人。
斑驳的光影透过顶窗,落在他面颊之上,衬得那双眼,清冷澄澈。
他静静地看向厅外。
有一对碧人,正向他走来。
孟瑶还是一身红衣,看见他后,笑意满满的向他跑来。
裙摆飞舞,像是一团炽热的火焰。
而楚墨渊则着一身玄衣,与先前的痴傻呆愣不同,如今的他气质深沉内敛。
即便额头覆着纱布,也丝毫不损他俊逸的面容。
他微微侧首,看着身边的少女。
嘴角的笑意一直持续到少女奔向前厅。
他向宋岫白望去,那双幽深的眼眸中,带着一丝不善。
“表哥!”孟瑶笑着走进起身迎接她的宋岫白。
这一世,每次见到外祖家的人,都会让她从心底散发出喜悦。
他们都在,真好!
宋岫白微笑着点了点头,接着向楚墨渊行礼:“草民宋岫白,见过皇长子殿下。”
“表哥不必多礼。”楚墨渊说。
一声“表哥”,让宋岫白眉心微挑,他纠正道:“草民只是一介商贩,怎敢与皇长子殿下攀亲。”
楚墨渊明白他的意思,他嘴角挂着一丝冷意,不再多言。
人还是那个人,今日所穿也是往日相似的衣袍,但他此时身上散发的气息,却与那个痴傻之人判若两人。
宋岫白说:“看来殿下果真如外界所言,已然恢复神智,此乃大喜之事!”
楚墨渊微微颔首:“多谢表哥挂念,本宫也未曾想过,此生还有神智清明之时。”
对方越是不愿意,他就越要尊称他。
表哥?表哥……表哥!
宋岫白又岂能不知他的用意。
他微微一笑,两人之间看似闲谈寒暄,实则——
宋岫白说:“殿下康复的时机正好。如今天下人皆知端王谋逆,对皇室之变心存忧虑。皇长子此时痊愈,实乃振奋人心之事,殿下心怀天下,想来对身边人也会真诚相待,全力以赴。”
楚墨渊回:“这是自然!本宫可护天下人,亦不负身边人!”
宋岫白又说:“天下之心,苍天可鉴,才能在如此巧妙之时恢复。”
楚墨渊微微一笑:“表哥言重了,是阿瑶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照顾,本宫才能那么快醒来。”
孟瑶:……?
宋岫白不动声色:“殿下大义,当年只身前往魏国换来楚国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