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难以忘怀的,是江南初见皇后时的那一眼。
而江献诚他们,明明知道!
恨意骤然窜上心头,直冲脑海,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江敏病倒了。
这一次不是因为畏惧,不是因为争宠,也不是争宠。
而是实实在在的忧思郁结。
她让江萍去御书房请皇帝。
然而,江萍刚到门口,还未来得及开口。
就被阿福低声拦下:“江姑姑,此时不合适。”
话音未落,殿中便传来女子婉转歌喉,以及皇帝爽朗的笑声。
江萍脸色煞白,不敢再言。
回到永和宫,江贵妃将刚刚喝下的药呕了出来。
她指尖颤抖,面色惨白,胸口不住的起伏——那里全是她的恨意。
她恨江献诚将她视作利刃,却从未真诚对待过她,而是将刀柄一直握在他自己手里。
一旦她稍有不从,他便立即转身,将利刃捅进她的心口。
……
皇帝留下江琳的消息,也在第一时间传到皇长子府。
府中布有江献诚的暗线。
为了维持“重伤未愈”的假象,他一连数日蜗居在琅玕\居。
孟瑶也没有地方可去,她右臂“有伤”,去演武场一眼就会露馅。
于是,二人便在房中下棋。
为了增加孟瑶的兴致,楚墨渊想方设法的给她喂招。
消息传来的时候,孟瑶刚刚连赢三局!
但也把楚墨渊累的额头出汗,暗自苦笑。
听路甲说完江献诚的手段之后,楚墨渊冷笑两声。
手中琉璃子“啪”地一声丢进棋盒。
他不再多言。
屋内气氛瞬间变得沉重。
孟瑶感受到他内心的郁郁。
她心头微沉,轻声道:“陛下这是爱屋及乌。”
楚墨渊抬眸,神色平静,却压抑着情绪。
他说:“我无事,阿瑶不必费心安慰我。”
孟瑶看着他,此刻的楚墨渊过分的安静。
这让她心头有些难受。
她沉思许久,问道:“先皇后……是一个怎样的人?”
看着她略带忧心的眼神,楚墨渊心头一暖。
“母后薨逝时,我才两岁,关于她的一切,是后来听父皇与嬷嬷提起的,她是一个非常善良且美丽的人。”他开始说。
“她出身并不高贵,外祖父只是一个县令。当年父皇为太子时南巡,路过岳州庐阳县,见百姓安居夜不闭户,便生出好奇心。他未打招呼,直接带着钟意去了县衙。那时,母后正在县衙后院的花房培植花草,两人虽是猝然相遇,但对父皇来说却是一眼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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