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低头摸了摸怀中狐狸的绒毛……
想起方才玉风辞问的那句“没有多少时日了”
,心里还是一阵后怕。
好在玉风辞昏得快,醒得也快。
天还没完全暗下来时,小狐狸便缓缓睁开了黑溜溜的眼睛。
它尾巴轻轻晃了晃,精神似乎好了些。
白辛立刻凑过去,追问:“所以你到底还有多少时日?”
小狐狸眨了眨眼睛,似乎在认真思考,半晌后,虚弱的声音才再次传入她脑海:“修为散得差不多了,现在……还能活个几百岁吧。”
“你不是说时日无多了吗?”
白辛眼皮一跳。
他管这个叫时日无多?
这狐狸怕不是在逗她!
那头沉默了半晌,小狐狸悄悄用仅存的尾巴勾住她的手臂,带着点讨好:“主人,我说了是如果……”
白辛深吸一口气,隐忍地闭了闭眼。
抬手掐了个噤声诀,轻轻按在狐狸嘴上……
一来是怕它再说话浪费灵力,二来……这狐狸实在太欠了。
时尽一连昏了三天。
醒来时,白辛正抱着小狐狸,在他床边守着。
男人脸色苍白,气息虚弱,却依旧透着几分清冷。
白辛还记得他身上被原主下的蛊。
这两天她翻遍了系统道具,总算找到个解蛊的法子。
那蛊虫不怕别的,偏偏怕酒,若用二人的血掺着烈酒催动,便能将蛊虫引出来。
只是这过程,恐怕要受些苦头。
见时尽醒了,白辛立刻把这个法子告诉他,手里还无意识地攥着狐狸毛茸茸的尾巴。
时尽掀开眼皮,看向她时,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光,可听到“解蛊”
的法子后,那点温柔又瞬间褪去,恢复了往日的清冷模样。
他撑着身子坐起来,视线淡淡扫过她怀中的狐狸,语气平静得近乎淡漠:“谁说我要解蛊了?”
白辛瞪大眼睛,下意识伸手去探他的额头。
没烧啊,怎么说胡话?
“你之前不是一直想解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