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混合着巨大疲惫和一种莫名其妙“我好像还挺会教(骗?)徒弟”的诡异满足感,冲垮了萧闲紧绷的神经。
他长长地、从胸腔深处呼出一口气,那气息裹挟着血沫和内脏的腥甜,扑在冰冷的地面上。
眼皮沉重得如同灌满了铅。
那只搭在胸口灰白斑痕上的手,感受到体内【归墟吐纳】正在缓慢、稳定地汲取外界的微薄能量,如同寒冬里贴着一个自发热源(虽然源是自己身上),暖烘烘的。
太累了……
从肉身到灵魂都被撕碎又强行黏合……
徒弟们也暂时“安抚”住了……
外面桑大小姐还在“英勇”地替他讨要巨额赔偿……
他勉强把抓着灰石碎片的手往怀里又紧了紧,确保它安稳地贴在皮肤上持续供应“暖炉”。
然后。
脑袋一歪。
整张脸彻底埋进了冰冷、布满灰尘和血迹的地板缝隙里。
意识如同沉入最温暖的咸鱼泥沼。
瞬间。
断线。
晕死过去。
鼾声没来得及响起。
只留下满地的狼藉。
一个睡得“安详”(实则重伤昏迷)的师尊。
和一个气势汹汹、正为他讨债(索赔)的冤种金主。
以及,遥远西巷堆货点深处。
一只布满裂纹的破碗核心深处,一点倔强的银白微光,如同学会了睡觉的猫咪,乖乖地维持着稳定。
一个冰封少女胸口烙印最底部,一丝细微到无法察觉的蜷缩线条,似乎真的在“贴着”师尊遥指过来的暖意…安然,或被迫安然(?)地沉寂下来。
等待……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