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摩擦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如同无数砂砾在骨粉上滚动!
声音越来越密,越来越近!
“戒备!”
慕容尘重剑横胸!
龙象罡气爆!
只见灰白的骨粉地面,如同煮沸般翻涌!
无数惨白的、米粒大小的骨蚁钻出!
它们口器锋利,闪烁着幽绿毒光,汇聚成灰白色的死亡潮汐,汹涌扑来!
所过之处,连坚硬的枯骨都被瞬间啃噬出蜂窝般的孔洞!
“噬魂骨蚁!”
桑红袖脸色煞白,“群居…蚀骨吞魂!
快退!”
徐凌雪蚀心残锋煞气横扫!
漆黑剑光斩过蚁群,大片骨蚁化为齑粉!
但更多的骨蚁悍不畏死地填补空缺!
煞气竟被蚁群散的死气污染,剑光黯淡!
秦夭夭滑溜道韵护体,骨蚁撞上便滑开,但数量太多,她左支右绌:“太多了!
滑不完!”
洛清漪指尖月华绽放!
纯净仙灵化作光雨洒落!
光雨触及骨蚁,“滋滋”
作响,瞬间净化!
但蚁群无边无际,月华消耗巨大!
她脸色微白。
萧闲放下瓦罐,舔了舔嘴角的汤渍。
他慢悠悠站起身,对着汹涌的蚁潮…伸了个懒腰。
“啊——欠——!”
一个巨大的哈欠!
伴随着一股浓郁到化不开的…咸鱼汤味?混合着滑腻慵懒的道韵,如同无形的冲击波,猛地扩散开来!
滋溜——!
冲在最前面的骨蚁群,如同撞上了无形的、涂满万年咸鱼油的墙壁!
冲锋的势头瞬间歪斜!
互相碰撞、挤压、翻滚!
整个蚁潮的阵型…乱了?
更诡异的是,那些沾染了咸鱼汤气味的骨蚁,动作变得极其…迟缓?甚至有几只…原地打起了转?如同喝醉了酒?
蚁潮的攻势…诡异的…停滞了?
“趁现在!”
慕容尘抓住机会,重剑卷起罡风龙卷!
将混乱的蚁群狠狠扫飞!
徐凌雪煞气爆,蚀心残锋化作收割镰刀!
桑红袖星图指引薄弱点!
秦夭夭滑溜道韵开路!
蚁潮被冲散!
残余骨蚁出“嘶嘶”
的惊恐尖啸,如同退潮般钻回骨粉之下!
危机…再次被一个哈欠…滑没了?
洛清漪看着满地狼藉和空气中残留的咸鱼汤味,又看看重新坐下喝汤的萧闲。
清冷的脸上,第一次清晰地浮现出一种…近乎麻木的…接受?
酆都·白骨殿
幽暗大殿深处,王座由无数狰狞头骨垒砌。
骨灵王破碎的鬼脸悬浮在半空,幽绿火焰剧烈跳动:“…滑不溜手…还有…咸鱼味!
奇耻大辱!”
王座阴影中,一道更加庞大的身影缓缓浮现。
它身披腐朽的青铜甲胄,甲缝里流淌着粘稠的黑血,头盔下是两团燃烧的暗红火焰——镇狱鬼将!
“废物。”
鬼将声音沉闷如雷,“惊扰冥主清修…尔等…罪该万死!”
它巨手一挥,一枚缠绕着无数哀嚎怨魂的黑色令牌飞出!
“召…黄泉引渡使!”
鬼将咆哮,“拘其魂!
锁其魄!
押入…无间狱!”
埋骨坡·夜
幽蓝磷火跳动,映着众人疲惫的脸。
萧闲枕着一块光滑的头骨,睡得正香。
鼾声均匀,在死寂的荒原上格外清晰。
洛清漪静坐调息,月华流转,修复着消耗的仙灵。
她目光落在萧闲沉睡的侧脸上,指尖无意识划过袖口那点油渍。
嫌弃依旧,却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习惯?
突然!
呜——!
一声凄厉到刺穿灵魂的号角声,毫无征兆地从天际传来!
声音穿透月华屏障,直抵神魂深处!
所有人猛地一震!
气血翻涌!
神魂剧痛!
“黄泉…引渡号!”
桑红袖捂着耳朵,脸色惨白,“拘魂之音!
快封闭六识!”
晚了!
荒原尽头,灰白雾气剧烈翻涌!
一艘巨大无朋的、由无数惨白骸骨拼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