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也并非净化。
而是一种…更加高级的…“无视”
?
就像一条咸鱼,根本不会去思考“生存的意义”
这种问题。
它就在那里,躺着,晒着,存在着。
你说它没意义?它不在乎。
你说它虚无?它懒得理。
它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对“意义”
和“虚无”
的最彻底…无视!
我这咸鱼腌得正香呢,你跟我扯什么有意义没意义?滚远点,别耽误我晒太阳!
这股“无视”
的波动,悄然荡开。
奇妙的事情生了。
那无孔不入、侵蚀一切的“倦怠”
感,一接触到这股“无视”
波动,竟如同冰雪遇到了烧红的烙铁,不是被击溃,而是…被“烫”
没了?
不是被消灭,而是…被更高层级的“存在状态”
…直接…“覆盖”
了!
灰袍人手中那吞噬意义的灰色漩涡,旋转的度猛地一滞!
仿佛失去了目标,或者说,它散的“虚无”
意蕴,被对方那种“我就在这儿躺着咋地”
的纯粹存在感,给…噎住了?
就像你想用“一切都是空的”
去说服一块石头,石头根本不理你,因为它本来就是实的。
灰袍那模糊的面容上,似乎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愕然与…不解?
他存在的意义,就是散播倦怠,吞噬意义。
可眼前这存在…它…它压根就不跟你玩“意义”
这一套啊!
你怎么吞噬一个根本不认为需要“意义”
的东西?
萧闲在睡梦中,似乎觉得背后那“无聊”
的源头还没走,更加不耐烦了。
他含糊地嘟囔了一句梦话:
“…烦……挡我…太阳光了…”
然后,他像是驱赶苍蝇一样,随意地…往后…蹬了一下腿。
脚丫子正好踹在了那根烧火棍上。
棍身被他一踹,微微一震!
一股更加浓郁、更加理直气壮的“无视”
与“嫌弃无聊”
的意念,混合着混沌的腌制能量,如同被踹出去的一脚,猛地扩散开来!
“噗——”
一声极其轻微、仿佛气泡破灭的声响。
灰袍人手中那灰色的漩涡,应声…溃散了!
不是爆炸,不是对抗,而是…就像被一个更蛮横的“理”
给…直接…“踹”
没了?
灰袍人周身那吞噬意义的灰暗气场,剧烈地波动起来,身影变得更加模糊,仿佛随时都会消散。
他那张平凡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类似…“宕机”
般的表情。
他无法理解。
他的存在,他的法则,在这一刻,遭遇了逻辑上的…绝杀。
你无法让一条咸鱼感到倦怠,因为它本来就…够倦怠了!
你无法吞噬咸鱼存在的意义,因为它…懒得有意义!
“无视”
…是应对“虚无”
…最强大的武器。
灰袍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似乎在思考,又似乎只是卡住了。
他散出的倦怠感开始急衰退,连他自身的存在,都开始变得不稳定,仿佛也要被自身的“虚无”
所反噬。
最终。
在所有人逐渐从倦怠中恢复清醒、愕然无比的注视下。
那灰袍人…就像一道被擦除的灰色影子…无声无息的…
…淡化、透明、彻底消失不见了。
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仿佛他从未出现过。
洞天内的光线恢复了活力,灵泉重新欢快流淌,菌毯恢复柔软,光蘑菇的光晕也变得温暖。
那侵蚀心灵的可怕倦怠,消失得无影无踪。
所有人:“…………”
他们看着空无一物的入口,又看看菌毯中心。
萧闲踹完那一脚后,咂了咂嘴,调整了一下睡姿,把踹出去的腿收了回来,重新搂紧烧火棍。
鼾声…再次响起。
平稳,响亮,理直气壮。
那根烧火棍,安静地被他抱着,仿佛刚才只是帮忙踹走了一个吵人清梦的…“无聊”
家伙。
洛清漪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