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亮的擤鼻涕声?!
他从一个绝对的“共鸣”
使者,变成了一个…人形噪音污染源?!
他手中裂开的共鸣音叉,更是“嘭”
地一声,炸成了一团不断生成各种“生活噪音”
的…混沌声库?!
“不——!
我的纯净!
我的和谐!”
共鸣使(或许现在该叫噪音源)出绝望的悲鸣(信号干扰),看着自己变得如此“嘈杂”
、“俗气”
、“毫无格调”
,信仰彻底崩塌!
这还怎么执法?怎么净化?拿这身破锣嗓子去“共鸣”
别人吗?!
巨大的荒谬感和羞耻感淹没了他。
“走!
快走!”
他带着哭腔(电流杂音)尖叫一声,再也无法维持存在,化作一道扭曲的、散着刺耳生活噪音的声波,狼狈不堪地…逃离了洞天!
那笼罩一切的“共鸣”
法则,随之彻底消散。
洞天内的“声音”
瞬间恢复原状,甚至…因为刚才的冲击,各种声音都带上了点…活泼的“杂音”
?菌毯摩擦声多了点沙沙声,蘑菇光晕闪烁带了点噼啪声,灵泉流淌混了点咕噜声…
所有人:“…………”
他们看着空无一物、只残留着几声模糊叫卖声的入口,又看看菌毯中心。
萧闲似乎觉得顺耳多了,咂了咂嘴(出带点口水的吧唧声),嘟囔着:“…嗯…助眠…”
翻了个身,鼾声再次变得均匀响亮(且带点鼻塞的杂音)。
那根烧火棍,安静地被他抱着,仿佛刚才只是…嫌弃地赶走了一个音响烧友、还试图给全世界播放无损纯音乐的…蹩脚dj?
洛清漪手中的月华剑,第四次当啷一声掉在菌毯上。
她看着那张睡颜,看了很久很久。
最终,她抬手,不是捂心口,而是…捂住了额头。
肩膀彻底松弛下来。
不知是因为刚才的同化恐惧,还是因为别的。
她走到菌毯边,坐下。
伸出手,这次,她轻轻…弹了弹萧闲的鼻尖。
“……下次,”
她声音带着一种彻底燃尽后的、以及某种奇怪的平静,“…dj…也不行的话…”
她顿了顿,长长地、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仿佛卸下了万钧重担,补充道:
“…记得…让他…切歌…切到…下雨天。”